他到現在還要裝!如果不是方適青過來一趟把什麼都解釋清楚了,隻怕秋白露到死都會被他蒙在鼓裏!!他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可以將她的性命都豁出去,既然如此,她又何還將他藏在心裏?
她總是想著,不管他做出什麼事,她曾經那麼愛他,如果不到迫不得已的那一步,她都會給他留些情麵,但她真的,真的是沒想到……
“霍東恒,你真是好樣的。你怎麼對我我都無所謂了,反正你再狠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出來過,可你……你知道陳晨今年才多大?他才24!他大學畢業才一年!可他……他就這麼死了……”和他有關的一切,都沒有了,所有愛他的人,都會傷心。
霍東恒眉頭緊鎖,“我不知道他出了這種事,我也很遺憾。”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右手一陣刺心的疼痛。
霍東恒不敢置信地低下頭,他看見自己的右手手掌被從中劃出一道深而巨大的血痕,那道傷口貫穿整個掌心,鮮血淋漓而出。
而傷他的,不是別人,正是秋白露,秋白露不知何時把紮在自己靜脈中的針頭拔了出來,她以針做刀,割傷了霍東恒。
“遺憾?我告訴你,這才真的叫遺憾。當初任盈對我做出那種事情,你說你可以替她還債,我真是後悔,怎麼就那樣輕鬆的放過了你們。”她不知傷到了他哪根血管,血液很快就在淺楓色的地板上聚成一小灘,霍東恒的臉色不知是因為失血過快,還是因為別的什麼,蒼白得如一張白紙,秋白露看他這副模樣,隻覺得痛快無比,她一字一頓的說,“現在來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是該到你還帳的時候了,霍東恒,你欠我家了,欠我的,我一筆一筆,都會讓你清還,你放心,我這一次,一定不會心軟!”
“小露,你這是要向我宣戰?你確定你可以?”到了這種時候,他竟然還笑得出。
秋白露狠狠地盯著他,“不試試怎麼知道,當初你被我爸爸撿回來的時候,也隻不過是條野狗,現在不也學會咬人了?!”
她從沒對他說過這麼難聽的話,那些話像是長了刺一般,從霍東恒耳鼓紮進去,一路橫衝直撞地痛到心裏。
“這樣也好,既然你不打算留情麵了,那我也不客氣。”霍東恒冷著臉站起身朝外走,秋白露以為他是要離開,可沒想到他走到門前卻停了下來,他把房門反鎖住,然後一邊解著脖頸上係得端端正正的領帶,一邊又朝秋白露走過來。
秋白露心中升起一種極不好的預感,因為腿上受了傷,所以她隻能把身體使勁地抵在床頭,“你要幹什麼?你別再過來了!”
她用力地按著牆上的按鈴,她甚至都可以聽到從護士站那裏傳來緊迫的鈴聲,但是霍東恒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停下動作,他一把抓住秋白露的手,先是從她手中將針頭搶出來,然後又拿領帶把秋白露的兩隻手反繃在一起。
“既然要恨,那就恨到徹底吧!”他說著,手往下一拉,秋白露身上穿得病號服的扣子瞬間被扯開,崩得四處飛濺,秋白露尖叫一聲,雪白,赤/裸的身體立刻暴露在霍東恒眼前。
“霍東恒!你這個畜生!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放開我!你這樣算什麼本事?!”秋白露大聲地叫著,但她的叫聲並不能阻止男人的動作。
霍東恒隻手粗魯地在她胸前一按,靠近傷口的地方立刻傳來讓人無法忍受的痛感,秋白露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你剛剛不是硬氣的很,說什麼欠你的一定要清還麼?反正我欠你的也不止這一些,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你想讓我怎麼還!”
他把她蜷縮著的身體狠狠地往下一拉,秋白露的半個身子都懸在半空中,霍東恒用手抹開了秋白露的雙腿,她的兩腿被他大幅的分開,他的動作生硬而粗暴,秋白露的傷口被他一再碰到,她疼得隻想逃跑,可霍東恒卻不肯放過她。
秋白露苦苦掙紮,她本來就傷得極重,現在再和霍東恒一番較力,隻覺得快要死過去,她全身癱軟得不能動,而霍東恒仿佛也看出這一點,他的動作不再粗魯,而是變得極溫柔,他像是拆開一個極喜愛珍稀的禮,一件一件地將秋白露身上的衣服剝下,灼熱得幾乎燙人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量著,讓秋白露覺得自己裏裏外外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沒有半點隱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