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廣南的。”蘇穆搖搖頭。科技號駕駛室緩緩打開,金樽訥訥地坐了進去。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白龍馬懷疑地指著金樽問他。
蘇穆抬起頭,看向金樽的眼睛。小胖子的臉孔在他的瞳孔中一點點放大,最後定格在他迷茫的雙眼中。
蘇穆頓了一下,視線穿透了他的眼睛。
……
“兒子,老爸不送你了!”父親豪邁地拍打他的肩膀:“記住,我們老金家的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要混到出人頭地。老爸也要去外麵闖蕩倆年,哈哈,搞不好你小子上完大學回來就成富二代了!”
目光挪開,轉移到另一個方向……
“藝術生?”麵試官嗤笑著丟掉簡曆:“現在可是軍政時代……做什麼都可以?我們應該沒有適合你的工作……”
“求求你!”抽泣的聲音:“我不能回家鄉了,剛收到我父親的死訊……這已經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麵試官定定地看著他,目光中透露出深入骨髓的寒冷。
“這不關我事……”
場景變化。
身形魁梧的大漢興致高昂地在辦公室裏來回踏步:“機遇!小夥子,明白嗎,永遠要抓住機遇。這個年頭機遇太多了……我打賭你不知道我們牛氏集團怎麼發家致富的。是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經營倆項專利產品,有人說我們掌握超越時代的未來科技——那都是扯淡!到現在為止我們隻能弄到成品,而到今天我們都不知道我們最大的股東長什麼樣。很神秘不是嗎?那還不是軍政時期……18年左右的時候我還是一家小小叉車經銷店的老板,有一天我們經銷的叉車出了故障,有個精幹的小夥子來幫我們修叉車,最後把倆樣東西推銷給我們老板——是的,你難以想象!那個人就是我們最神秘的股東,蘇穆——”
抽回目光,轉向下一幕。
一個人在桌邊吃飯,另一張桌子上幾個同事興奮地議論著。
“意識強度達標了,我們有一個機會……”
“新來的那個不會占配額吧?”
“藝術生,腦子應該都不怎麼樣……”
他的目光落在一個留披肩發的女孩身上,從他的靈魂中湧出一種奇異的,柔軟的質感,像是包裹在蓬鬆的泡沫中……
同事們止住話頭。麵貌粗野的男人走到女孩身邊,掏出三張紙幣粗魯地塞到她上衣口袋裏。女孩既不驚詫也不反抗,就這樣麻木地被他拖走了。
那些蓬鬆的泡沫統統炸裂了。叫做可恥的毒液憤恨地吞沒他……
像是抽開一張照片,繼續向下看去。
那個粗野的麵孔在眼前放大。男人抓住他的衣襟凶狠地慣向堅實的牆壁。
“不是你的!”他大喊:“不是你的!”
他從他手中奪走什麼東西。嫣紅的鮮血彌漫了整個視野,意識逐漸模糊。
視線轉回前方……
一張紙片出現在視野中,上麵寫著一行字:
裁定意識強度符合,批準分配亞生物機械,加入掌控者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