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忠回來的時候已是午夜十一點了,就算他再怎麼輕聲開門老婆還是聽見了。但是他沒起來而是裝著熟睡的樣子。劉一忠欣喜地把贏來的火腿腸輕輕從兜裏撈出來堆放在老婆的枕頭邊上,就悄悄地去雞棚查看了。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老婆看看他的能力,好在以後別反對他去碼牌。劉的老婆待丈夫出去了就睜開眼睛看到眼前足足有三四十根火腿腸,心裏也感到高興。畢竟秋豐愛吃。並且全靠它來讓兒子多吃飯。她坐起來把火腿腸裝到方便袋裏掛好以後就去親了親睡夢中的兒子。又笑著回頭看看那麼多的火腿腸,就又走過去從袋裏拿了一根剝開來,咬了一口在嘴裏品著火腿腸的滋味。這一舉動被躲在窗外的丈夫看了個一清二楚。丈夫笑著走進來。老婆趕緊把剩下的皮攥在手裏,嘴也不動了。心裏有一種吃人家的嘴短的感覺。丈夫故意的問:“這屋裏怎麼有火腿腸味,不吃的話是傳不出味來的。你吃了?”丈夫偏著頭去聞老婆的嘴。老婆生氣的躲著。她還沒忘丈夫的惡語傷人。而丈夫今晚由於贏了這麼多的火腿腸高興地早忘了那事了。丈夫偏把老婆的頭版過來在她的嘴上聞著。然後認真的說:“就你吃了,我記得我明明放在你枕頭邊上的怎麼沒有了。”“是,我吃了。我吃了你一根,那些我不都掛在那裏了嗎.。”老婆生氣的要回到炕上睡覺。被丈夫一把拽住了。他笑著說:“我這裏隻有一根,你吃一根就對了,多了我也沒有啊。”“死德性你,不管什麼時候就是沒忘胡說八道。”老婆還要說什麼,被丈夫抱住,丈夫的嘴把老婆的嘴堵住了。相擁著倒在了炕上。老婆掙紮著推開丈夫說:“走開,我的氣還沒消呢。”丈夫又撲上去說:“我立刻給你消氣。來把老婆我等不及了。”老婆再次推開他說:“該喂雞了。”“來完再喂。‘”老婆氣急了,使勁的推開丈夫說:“算了吧,哪次不是來完你就不管了,我再自己喂雞。你以為我不累啊。”丈夫趕緊站起來說:“好,好。我喂我喂。我現在就喂。我自己喂。你別睡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好。千萬別睡啊。”說完丈夫就火急火燎的去喂雞了。老婆這才覺得氣消了一些。她給兒子蓋了蓋被子坐在那裏聽著雞棚裏傳出的咯咯咯的雞叫聲笑了。她笑是因為老公隻有在這時候才變得勤快聽話。
天亮了,婦人看看身邊打著鼾聲熟睡的丈夫,想起昨晚他的舉動,不僅愛撫的用手指頭點著丈夫的腦門說:“還不醒,懶豬。”又看看熟睡的兒子就下了炕向雞棚走去。雞在晚上大概也睡覺,因為早上開了雞棚門雞大多都趴在地上。人走過去才站起來喝水的喝水,吃食的吃食。今天已經三十八天了,如果不出意外在熬上七八天就出欄了。可是當婦人走過去時發現趴在地上的雞有的已經死了。拿起來感覺硬硬的。大群裏還看不出什麼異樣。偶爾聽見裏麵有像大雁一樣的叫聲。女人趕緊到屋裏叫醒了丈夫。丈夫看著死雞的摸樣憑著幾年的經驗感覺不好。就立刻打電話叫來了獸醫。經解剖得出可能是雞瘟。婦人聽了心裏撲騰一下。感覺腿都在打顫。沒辦法隻得早出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