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懲惡少終生禍端(1 / 2)

葉知秋回到家裏後,將事情簡單的告知了父親,葉員外長歎一口氣,說道:“你太衝動了,還是離家躲幾天吧,江任這種人睚眥必報,肯定不會罷休的。”

葉知秋年輕氣盛,根本毫不在意,說道:“有什麼好怕的,一個惡少而已。”

葉員外罵道:“幼稚,江家能橫行鄉裏,靠的是官府的撐腰,靠的是慶國公的庇護,恐怕這會兒江家去往縣衙搬救兵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你再不出去躲躲,就來不及了。”

但不管父親怎麼說,葉知秋就是不為所動,說是不就打了一頓而已,官府來了又能怎樣。

葉員搖頭歎息,心想兒子大了,不太聽話了。

出乎意外的是一連三天過去了,江任沒有任何的報複反擊,這讓葉家及聽聞消息的李家都感到很詫異,難道這事就算這樣過去了?

以江任的性格,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之所以這幾天沒動靜,那是因為一要養傷,二要想個完美的辦法將葉家一網打盡,一次性解決。傷剛剛養的差不多了,江任大清早便帶著整整一個弓箭營的官兵,浩浩蕩蕩的包圍了葉府前後。

這一次,江任做足了準備,要讓葉知秋和葉家永無翻身的可能。

葉知秋此刻正在後花園練劍,聽聞下人稟報後,手持長劍急忙趕往前廳。

到達前廳時,江任帶著官兵已經衝進了大門,葉知秋喝道:“江任,你帶這麼多人來幹什麼?”

誰知江任“嘿嘿”兩聲奸笑,說道:“葉公子,你誤會了,本少爺又不是官差,這些兵可不是本少爺帶來的。”

這時候,江任身後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喝道:“葉公子,本捕頭奉縣令大人之命,前來緝查葉家私供洛神之事,你手持利刃對抗官兵,難道要造反不成。”

此人葉知秋認識,是縣衙的趙捕頭,兩人曾一起喝過幾次酒,也算是熟人。在葉知秋的認知裏,趙捕頭是一個頗有正義感的人,平常最憎恨那些仗勢欺人,為非作歹的惡霸,算是縣衙中唯一的一股清流,沒想到今日也和江任沆瀣一氣,為虎作倀。

葉知秋沒好氣的道:“趙捕頭太看得起草民了,扣這麼大的帽子草民可戴不起。”

趙捕頭道:“什麼戴不起戴的起的,你必須將這件事給本捕頭解釋清楚。”

葉知秋一愣,心想趙捕頭今天吃錯藥了?非要抓著這點小事…但一撇間,他看見趙捕頭不停的使眼色,終於回過味來。

事實上,趙捕頭一開口,便道明了來意,卻一直在和葉知秋扯是不是要造反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明顯就是在拖延時間,為葉家爭取補救的機會。

葉知秋明白的時候卻已經遲了,葉員外得報後已經從後宅趕了出來,而葉家密室供奉洛神之事,隻有他父子倆才知道所在。

對於趙捕頭的小動作,江任都看在眼裏,本來他不願意由趙捕頭領兵,因為他和趙捕頭平時不對付,但縣令說趙捕頭武藝高強,是最好的人選,江任隻好作罷。

“趙捕頭,你似乎忘了今日來葉家的目的,耽誤了正事,你吃罪的起嗎?”江任陰陽怪氣的說道。

趙捕頭不屑的看了一眼江任,回擊道:“江公子,本捕頭做事,還用不著你來教。”

江任翻著白眼一聲冷哼。

而此時剛趕出來的葉員外還不知情況,趕忙笑道:“趙捕頭大駕光臨,老朽有失遠迎啊。”

趙捕頭心裏那個急啊,心想你別有失遠迎了,趕緊去把自己屁股擦幹淨。但江任已經有所察覺,他也不好在拖延了,說道:“本捕頭今日奉命前來緝查葉家私供洛神一事,從現在起,葉家上下人等不得隨意走動,等候搜查,如有不從者,以謀反論處。”

葉員外心裏一驚,心想此事極為隱秘,官府從何得知,但他不得不強作鎮定,說道:“此話從何說起,恐怕是誤會,誤會。”

趙捕頭道:“是不是誤會搜過就知道了,來人呐,搜。”

一幫官兵開始逐屋搜查,但葉家上下誰也沒有注意,搜查的官兵中有一人神情緊張,似乎在故意躲閃這葉家眾人,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葉知秋父子心想密室隱秘,還都心存一份僥幸。

不大一會兒,幾個官兵抱著洛神神位和靈牌走了出來稟告道:“稟告趙捕頭,葉家確實私自供奉洛神,搜出證據在此。”

趙捕頭心中一聲歎息,說道:“葉員外,葉公子,這是怎麼回事,二位解釋一下。”

葉員外心裏清楚,此事一旦事發,下場可想而知,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他從私自供奉洛神那天起,就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但如今要是連累了兒子,卻是他最不願看到的,於是便說道:“趙捕頭,此事皆老朽所為,葉家上下人等並不知情,尤其是小兒葉知秋更一無所知,還請趙捕頭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