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葉知秋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你說猜不透馮道馮大人的用意也就罷了,可現在他覺得就連老師柳鈺到底是什麼意義也看不懂了。
所以,接下來老師柳鈺和馮道馮大人到底談了些什麼葉知秋基本上是衝耳未聞,他一門心思在猜想這位馮大人叫自己去他府上到底什麼意思,還有老師柳鈺的態度,怎麼看都像是早就料到會有此事發生。
好不容易等到這位馮道馮大人告辭走了,葉知秋便迫不及待的問老師柳鈺道:“老師,馮大人叫弟子明日去他府上到底是何意?還有老師您為什麼要弟子答應,弟子以前從未見過這位馮大人,難道真如他所說是因為和弟子一見如故?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吧?”
“咳、咳咳!”柳鈺一陣咳嗽,應該是大病未愈,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蠟黃的麵容上因咳嗽引起一絲的潮紅,頗為艱難的說道:“秋兒啊!此事說來可就話長了,待為師慢慢為你講解,有些事情……”
“咳咳咳!”柳鈺有事一陣的咳嗽,端起麵前的茶杯飲了口茶,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葉知秋,似乎在思索著如何開口,又從何說起。
葉知秋看著神色變幻的恩師,心中莫名的有一絲緊張,他似乎預感到老師接下來所說的極有可能是自己一直想知道,但一直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並未出聲,不想打斷老師的思路,靜靜等待著老師的話。
“秋兒啊!你還記得當年老師離開洛水鎮時想要帶你一起進京,但你父母死活不肯的情景嗎?”柳鈺終於開口,但卻說起了陳年往事。
葉知秋雖說有點失望,但還是很乖巧的點頭道:“嗯!弟子記得,當年弟子還曾問過雙親,可他們什麼也不肯說,老師您知道原因嗎?”
“咳咳!”又是一陣咳嗽後,柳鈺似乎神色有些激動,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問道:“不管原因是什麼?既然你父母不讓你離開洛水鎮,那你不好好在家待著,做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跑來京城做什麼?”
葉知秋詫異的看著麵前的恩師,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激動,於是說道:“老師您的病還未痊愈,千萬別激動,至於弟子為何要來京城,實在是迫不得已,那是因為……”
葉知秋本想著等老師柳鈺的病好了再跟他述說父母被捕投入天牢一事,可如今老師問起,便索性將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隻不過,由於師父陸羽暫時不在屋中,關於師伯陸瀟的死訊,葉知秋選擇性的暫時沒有說出。
但在葉知秋訴說這段經曆期間,柳鈺卻偏偏顯得很平靜,剛剛還激動不已的神情早已平複下來,雖然偶爾也會插口提問,但給人的感覺似乎是見怪不怪。
直到葉知秋講完,柳鈺才長歎一口氣,說道:“哎!看來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該來的遲早會來啊!”
葉知秋覺得自己越來越聽不懂老師的話了,什麼叫命中注定,命中注定的那個“葉知秋”已經死了。
“老師您此話何意?”葉知秋問道。
柳鈺道:“有些事現在你先別急著問,既然來了京城,有人遲早會讓你知道的。”
“有人?”葉知秋越聽越糊塗,忍不住驚呼道:“老師,您說的有人是誰?”
隨即,葉知秋想到了馮道,這位老大人一見麵邊叫他去馮府,莫非老師所說的“有人”便指的是他?
葉知秋越想越覺得老師說的可能就是這位馮道,而且老師和他之間似乎就早有默契,不然……
“老師所說的是馮道馮大人嗎?”
柳鈺並沒有回答葉知秋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秋兒,至於你的養父養母,他們應該並沒有被投入天牢,為師雖已被罷官為民,但時日並不算長,按照你說的時間來看,這段時間並無此事發生,所以為師告訴你,你不用太為二位高堂擔心,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說了這麼長時間,這件事是葉知秋唯一聽懂聽明白的一件事,但也是最讓他吃驚的一件事,要知道他此次來京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辦法營救養父母,現在聽老師柳鈺如此說來,心中卻更加的著急了。
那是因為,如果養父母真的被關在天牢,那麼還能想辦法找關係,甚至以劫牢的方法想辦法營救一番,可如果沒有被關在天牢,就說明一定會在江慶手上,以自己和江慶之間的仇怨,說不定早已遇難……還有一種可能,說明江慶就是想要以二位高堂為餌,等著葉知秋自己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