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是性格使然,楊紫衣雖然臉上淚漬未幹,但一聽葉知秋說她暴力,索性便來了個暴力到底,粉拳緊握,“砰砰”就給葉知秋胸膛上來了幾下。
葉知秋疼的齜牙咧嘴,求饒道:“哎!師姐你輕點啊!”
楊紫衣邊打便罵道:“叫你不來找人家,你知道人家有多擔心你嗎?”語氣中包含著一種深深的幽怨,似乎覺得還不夠解氣,舉拳作勢還要再打。
葉知秋見狀,一把抓住楊紫衣的玉腕,悄悄說道:“師姐,別人都還看著呢!不怕被人笑話啊!”
這麼說來,楊紫衣好像才想起此時此刻身旁還有他人,臉頰微微一紅,心中便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但嘴上依然不饒道:“哼!便宜你了。”
上演了這麼一段小插曲,葉知秋雙手抱胸,一副被師姐打的很疼的樣子,但在陸羽和柴榮看來,這明顯就是一對佳人久別重逢後的打情罵俏,尤其是柴榮,他瞬間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而且還是無法可醫的那種。
“咳!這位姑娘莫非就是我那姐姐陸瀟的徒弟?”陸羽見葉知秋傻傻的也不介紹一下,便自己開口問道。
葉知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師傅陸羽問起,才回過神來,連忙介紹道:“師父,這位楊紫衣,就是徒兒給您說過的師姐,也是師伯的弟子。”然後有對楊紫衣道:“師姐,這位就是我師父陸羽,也是師伯的弟弟。”
楊紫衣盈盈一拜,見禮道:“弟子見過師叔。”
陸羽哈哈笑道:“好,好。”看那表情,就知道對這個師侄十分的滿意。隨後又說道:“紫衣不必多禮,你師傅呢?她還好吧?”
楊紫衣詫異的看了葉知秋一眼,心想師弟為何還沒將師父已仙逝的消息告訴師叔,但她一向不願多想,心想既然師弟沒說,便又自己來說吧,於是道:“師叔,師父她……”
“師父,師姐,有話進屋去再說吧!別站在外邊了,還有,師姐,你怎麼也不介紹一下這位少俠。”葉知秋打斷楊紫衣的話,插口說道。
“呀!你看我這腦子。”楊紫衣終於想起了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後的柴榮,轉身抱歉道:“柴公子,真對不起!”
柴榮心中一聲歎息,英俊的麵龐上閃過一絲的苦澀,強笑道:“無妨無妨,楊姑娘何必道歉!”然後又對陸羽抱拳作揖道:“晚輩柴榮,見過陸前輩。”
陸羽回禮道:“柴少俠不必客氣!”
柴榮見過陸羽,又對葉知秋道:“葉少俠,一別數月,柴某也對葉少俠甚是擔心,今日見葉少俠安然無恙,真是可喜可賀啊!”
葉知秋聽聞此話,心想按這柴榮的意思,似乎和自己早就相識,但自己為何沒有一點點印象,努力回想了半天,但依然沒有一點點印象,不禁心生懷疑,心想難道……難道那位“葉知秋”的記憶莫非在傳承到自己身上後缺失了一部分不成?
“柴少俠莫非認識在下?不瞞柴少俠,在下這段時日曾受過不少的傷,可能是記憶出了問題,所以在下真的想不起曾見過柴少俠。”葉知秋沒法,隻好訕笑著為自己打圓場道。
楊紫衣一聽心中便樂了,心想這個傻瓜,你以前見過的柴榮帶著麵具,自稱逍遙侯,人家對你還有救命之恩呢!不過她也不準備說破,心想著傻師弟一臉迷糊的樣子還挺好玩的,就讓他再多迷糊一會兒。
柴榮看著葉知秋“嗬嗬”一笑,卻並沒有回答葉知秋的話,而是又對楊紫衣說道:“楊姑娘,既然順利的找到葉少俠和陸前輩了,柴榮就告辭了,相信葉少俠會照顧好姑娘你的。”
“啊!你要走嗎?要去哪裏?”楊紫衣驚呼道,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楊紫衣其實早已經將柴榮看做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乍一聽他這就要走,心中不自然的一陣難過。
葉知秋和陸羽也紛紛出言挽留,說是都到門口了,進去喝杯茶再走也不遲啊!
柴榮心中一陣苦澀,心想楊姑娘你知道嗎?其實我一點都不想走,一步也不想離開你,但此時此刻,你找到了葉少俠,我柴榮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呢?
“嗬嗬!在下還有點事要辦,就不叨擾諸位了。”柴榮說走就走,生怕自己忍不住會留下來。
楊紫衣還想說點什麼,但一眨眼間柴榮已經走出老遠,隻能含淚望著他的背影發怔。
“楊姑娘若是願意,明日午時大相國寺門口一見,柴榮這一去,怕將會是永別。”一道聲音遠遠的傳來,發呆的楊紫衣才回過神來。
楊紫衣淚眼婆娑的望著前方空蕩蕩的大街,柴榮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隻聽她奮力喊道:“柴公子,明日我一定來。”
“師姐……師姐我們進去吧!”葉知秋拉著發呆的楊紫衣,和師父陸羽一道進入了柳府。
……
離柳府大門口不遠的一條街道上,拐角處閃出一道人影,隻見他兩眼微微有點紅,似乎是剛剛哭過,看著緩緩關上的柳府大門,自言自語道:“楊姑娘,柴榮實在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但一直沒說出口,明日柴榮必能有勇氣將一切說出口,然後柴榮便要走了,因為柴榮已決定去追逐一生的夢想,所以抱歉,不能再照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