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升東握著拳頭吼得聲嘶力竭,到最後,臉上已經是嚴重充血了。
付英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心裏很不是滋味,沒想到自己的師兄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經曆卻如此讓人心酸,但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他墮落沉淪的理由!
蘇彥被劉升東一推踉蹌幾步,揉著發酸的胳膊,聽著他“泣血酸楚”的質問,也不由感歎,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啊,隻不過他的心態價值觀已經完全扭曲畸形了,他已經忘記了初衷,失去了自我,他現在隻是一個權力的傀儡。
劉升東搖搖頭,沒想到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竟然這麼輕易地將內心暴露出來。
於昊在旁邊一直在看好戲,聽到精彩處還拍拍手以示鼓勵,好像劉升東在他眼裏就是一條聽話的狗,哈哈一笑道:“小劉,你放心,跟著我混一定不會委屈你的!我於家雖然不是杭城最大的家族,但還是有些能量的,隻要你把這事幹漂亮了,位置有得你挑!”
“謝謝。”劉升東微微一喜應道,攀上了於家這棵大樹,一定會對他的前途大有裨益。
這時,一個吊兒啷當狂放不羈的豪爽聲音響起:“好精彩!差點錯過了這麼一場好戲!”
眾人朝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披著紅色披衣的粗獷大漢正騷包地坐在桌子上,兩腮盡是茂密的胡茬,正戲謔地看著。
蘇彥幾乎絕倒,男槍哥這家夥怎麼能都以讓人意想不到的方法出場。他一直覺得格雷福斯的性子跟風格跟《鬼泣》時麵的丁叔有得一拚,痞賴痞賴的,當然,顏值是有點跟不上,畢竟國字臉邁八字腿的男槍哥很難耍出那種帥氣出來。
“雯雯,這家夥怎麼也在這?”
銳雯好像一點也不驚訝,淡淡道:“不知道。”
於昊麵上有些不好看,不悅地看著格雷福斯質問道:“你是誰?你知不知道……”
下一秒,格雷福斯便出現在這於胖子的旁邊,很“友好”的搭上他的肩膀,笑眯眯道:“你口口聲聲說要抓我,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於昊肩膀被拍了幾下,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胡須麵,聯想他剛才說的話,終於是知道這胡須佬是誰了,這可是二話不說掏槍就打的愣頭青啊!
當然於昊就被嚇傻了,驚駭地叫道:“你,你想幹什麼?!”
格雷福斯一巴掌就抽在他肥胖的臉上,笑嘻嘻道:“你他媽跟那姓於的小子一個慫樣!老子不就借他一輛摩托車嗎,犯得著這滿世界通緝老子嗎?!老子自從來到這地方也學得一句話,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子也來跟你掰扯掰扯。”
於昊臉上挨了重重一巴掌,肥胖的白臉瞬間多了個紅指印,當時就給他打懵逼了。
“你放開我們處長!”倆西裝男倒是護主,見狀哇哇叫著衝上來,結果格雷福斯兩腳就踹出老遠,躺在地上哼唧起不來了。
於昊小心肝一顫,小心道:“好漢,有話好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