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詩憂始終沉默的,此時此刻,她已經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
良久,晉王將手中的玉佩交到元詩憂手中,緊緊捏著她的手說道:“憂兒,爹爹給你時間考慮,兩天後,給我答複好嗎?”
“好。”元詩憂現在腦子已經一片淩亂了,眼下,還是先打發他走才行。
回到地牢,元詡諾看著元詩憂一臉憂傷的神情,淡淡的問道:“心軟了麼?”
元詩憂立馬脫口而出道:“沒有。”
她不會原諒他的,娘親還那麼年輕就香消玉殞,表麵上看是病死的,一定不是這樣,她要留下來,留下來看看晉王這隻老狐狸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元詡諾忽然從角落裏站起來,白衣飄然,站在地牢裏也讓人有一種如詩如畫般的感覺,元詩憂抬頭看著元詡諾,隻見他小聲在湊近元詩憂的臉龐,在她耳邊輕輕吐氣,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傾城,留下來,他暫時不會傷害你。”
元詩憂睜大眸子,詫異的看著元詡諾,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難道他有窺聽術?
元詡諾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也不解釋,隻是說著:“以後,你就知道了。”
元詩憂雖然有好奇心,但是,她也不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那種,別人願意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強求,不過,她也確實好奇為什麼元詡諾像個神人一樣什麼都知道。
元詩憂淡淡的點了點頭。
夜色,開始變得深邃,一道銀色的月光灑進地牢裏,照著元詩憂清冷的臉龐,臉上隻有無盡的冷意,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是夜傾城,夜傾城永遠都是一副冷若冰霜之感,不會哭、不會笑,隻有一張冷冷的臉色,元詡諾看著元詩憂,其實,他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比如,元詩憂為何一到夜晚就是另一種感覺,完全就是性格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就好像雙麵性格那種,他記得,元詩憂在晉王府的那時候都不是這樣的,那麼,是被那個老頑童救了之後就變成那樣了嗎?
夜傾城的眸子裏的冷意讓元詡諾都升起一股寒意,不禁輕聲喚道
“傾城!”
夜傾城猛然回頭看著他,那種感覺,就如同好像看著殺父仇人那般,元詡諾不禁擔心的問道:“傾城,沒事吧!”
夜傾城冷冷的回道:“沒事。”
然後靠在角落裏漸漸睡去,夜傾城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氣流在到處亂竄,立馬驚醒過來,不好,可能因為想到一些氣憤的事情,導致真氣不穩,想起身盤腿穩住真氣,卻不知為什麼身體很軟,竟然坐不起來,夜傾城急的額頭已經冒出一些虛汗,這樣下去,真氣大亂,會傷及心脈的,她不敢輕易亂動,隻是坐在角落裏微微抖動。
元詡諾在一旁看出她似乎有些異樣,連忙靠過去看個究竟,搭上她的脈絡,臉色也微微變了,如今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立馬將夜傾城扶起,然後將自己的真氣渡給夜傾城,暫時先穩住了她體內的真氣,夜傾城暈在了元詡諾懷裏。
元詡諾將夜傾城摟在懷裏,額前的青絲已經被汗水浸濕,輕輕撩開夜傾城額前的發絲,帶著淡淡的花香夾著香汗,這難聞的地牢裏,散發著屬於她的香味。
良久,夜傾城微微睜開眼眸,冷然的臉色有了一絲絲的變化。
元詡諾問道:“沒事了吧!”
夜傾城立馬離開了他懷裏,什麼也沒說,坐在了角落裏,剛才,為什麼會真氣大亂。
她沒有追想下去為什麼?因為,有些事情,想多了,反而有害。
元詡諾救了她,她連一句“謝謝”都沒有,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