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折騰,冷冷的月色漸漸被溫暖的驕陽取而代之,一整夜,夜傾城幾乎就沒怎麼閉眼,看著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反而升出一股倦意,靠著陽光漸漸睡去。
夢裏,有青青的草地,藍藍奠空,白白的雲朵,那是一個什麼地方呢?好美啊!
等到元詩憂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地牢裏隻有她一個人,元詡諾呢?莫不是自己找到出口逃走了吧?這人也太不厚道了吧!元詩憂心裏想著。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元詡諾這個人相處下來,不是那麼不厚道的人,如果真找到地方離開了,就算不帶她逃走,無論如何也會打聲招呼的吧!莫不是,被晉王帶走了吧!想來想去覺得隻有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一點,便坐在地牢裏等著。
不一會兒,隻見一名家丁過來,打開鎖,恭敬的說道:“三小姐,王爺來了。”
元詩憂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那個,跟我一起關在地牢的男子呢?”
家丁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您要是心裏疑問就去問王爺吧!”
元詩憂心想著,眼下,還真的隻能去問晉王了,昨晚她真氣大亂,還是元詡諾及時救了她呢?心裏多少,還是有點感激的。
元詩憂走出地牢,晉王站在門口,似乎等著很久的樣子,看見元詩憂從地牢裏出來,一臉髒兮兮的模樣,不禁露出愛憐的神情,說道:“憂兒,這兩天爹爹讓你受苦了,你不怪爹爹吧!”
元詩憂心裏冷哼一聲,不怪,當然不怪,不過一個外人而已,何必說的好像那麼熟似的。
但,元詩憂麵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笑意,說道:“沒事兒,沒死就行了。”
晉王本來還想再問她,想好了沒?但,看著元詩憂自顧自的走了出去,心裏頓時了然,看來,她是想好了,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各自懷著心思,良久之後,元詩憂還會忍不住問道:“太子呢?怎麼一大早就不見他的蹤影了。”
晉王淡淡一笑,說道:“他畢竟是太子,我哪能關得住他呢?”
元詩憂不再答話,很自然的走在晉王府的小路上,晉王走在後邊朝一個家丁微微使眼了一個眼神,那個家丁會意的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元詩憂身邊說道:“三小姐,王爺如今給將鳳嬌閣的園子騰了出來供三小姐居住,奴才給三小姐帶路。”
元詩憂怔了怔,心裏冷然,麵上天真的笑道:“之前我住的那房子挺好,我一個人住也就夠了,鳳嬌閣那麼大,我一個人住怪冷清的。”
晉王走到元詩憂麵前,眼中滿是從未有過的自責和疼惜,說道:“憂兒,以前是爹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從今以後爹會加倍帝愛你,鳳嬌閣原本就是應該你和你娘住的,如今這般,也不是爹爹所想看到,你若是覺得一個人冷清,爹便多派幾個丫鬟過去伺候你。”
元詩憂見不得晉王這般恨不得老淚縱橫的模樣,惺惺作態,從她掉下懸崖死去的那天起,她便再也不是元詩憂了,有些過錯,不是彌補了就可以原諒的,就像娘親的生命已經無法挽回一樣,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元詩憂故作感動的模樣,眼眶中淚光閃爍,點了點頭。
她不願意開口,隻因為,她不想喚他一聲“爹爹。”就像當初,他從未喚過她一聲“憂兒”一樣,如今,倒是顛倒了。
晉王揮了揮手,示意那個家丁先帶元詩憂去鳳嬌閣歇息,隨後說道:“憂兒,爹先去處理一些事情,待會兒,我會派四個丫鬟過去伺候你,爹就先行離開了。”
元詩憂淡淡的點了點頭,行了個禮,親啟朱唇說道:“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