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皇宮玉簪定信物(1 / 3)

一年即將過去了,春節就要到了,連府中處處洋溢著喜慶。

連奕誌也為此感到高興,因為在這年中,他不僅與沈靈雁的感情逐漸加深,還發展了自己的家業,亦結識了不少長安大戶富族。

這天,他換了一身金光閃閃的黃色石竹長絨袍,顯得格外俊俏。春風得意,興致勃勃來到了沈靈雁的房間。

沈靈雁打開房門,被眼前的珠光寶氣所鎮,笑道:“今天穿的如此華麗顯眼,定是有什麼高興事?說來聽聽。”連奕誌笑道:“快要過年嘛,穿的喜慶點,走,跟我去城中商鋪給你買幾點新衣服。”

沈靈雁拒絕道:“不了,我不想讓你破費。”連奕誌道:“走吧!你一年就這麼幾身,且已破舊了,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全府上下一片新,又怎麼能夠少得了你的?”

在連奕誌的萬般苦勸下,沈靈雁也不好意思回絕了,答應了與連奕誌一塊出去買衣服,添首飾。

走到繁華的商鋪街頭,兩旁掛滿了各種大小不一的紅燈籠,有的在房屋角簷上懸掛的,有的在路邊大樹上掛的,還有用細繩吊起來,更有趣的便是那燈籠的形狀竟然還有龍形的,遠遠望去,猶如一條活的火龍,讓人無不讚歎著關中民間藝術的高超。

自古藝人藏渭南。在天下人眼中對關中人是如此評價:少不出關,老不入川。這關指的就是潼關,這川指的就是四川,充分說明關中這塊風水寶地,天府之國,足以養活關中百姓。

沈靈雁在街上可算是吸盡了眼球,不管男女老少都不時看著沈靈雁,有人讚譽其為關中武林第一美女。

他們二人來到了一間布店,老板雖不識得此人,但是從氣質外貌以及身著打扮不難看出,此二人絕對是有錢之人。熱情接待道:“二位裏麵請!”原來這綢緞分為好幾等,擺在外麵的為一般貨,是為窮苦的老百姓準備的;而擺在裏麵的則是上等貨物,專門為那些有錢人家大戶所準備的。

沈靈雁挑選了幾種不同顏色的綢緞,老板道:“是不是為這位姑娘買?那你算是來對地方了,我這裏是長安城中那些大戶千金小姐光臨的地方,這位姑娘動人美豔,拿這款絕對匹配,既顯得高貴又顯得嫵媚。”

沈靈雁道:“我乃江湖中人,隨意性強,受不了如此約束,還是找一些幹淨利落的吧。”

連奕誌亦道:“對,拿一些寬鬆舒適的。”老板按照要求又拿出了一些綢緞。走出店後,連奕誌道:“那邊有一家玉器店,是上等的藍田玉,我們進去看看吧。”

沈靈雁點頭道是,跟隨著連奕誌來到了這家玉器店。真是富人到哪都受歡迎,同樣在這家店裏受到了熱情招待。

櫃台下麵滿目琳琅,樣式多得令人咂舌。環狀玉器最多,成色都不一樣,據老板講,這邊是翡翠,這邊是玉石,這邊是鵝卵石,那邊是翠玉;沈靈雁看上了一隻別具一格的玉簪,甚是喜歡。便道:“老板,把那個玉簪拿出來讓我看看。”

老板拿起玉簪道:“姑娘真是好眼力,這玉簪可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是我這店裏最貴的東西!而且它還是有來曆的。”連奕誌一聽此話,來了興趣。問道:“這有何來曆?”

老板一本正經道:“一般人我不告訴他,我看二位既然與這玉簪有緣,那我就告訴二位,可不敢傳出去。

這隻玉簪原為元宮一妃子所有,朱家軍帶人進宮後,一小太監趁亂偷走了這對玉簪,在逃命的過程中將一支遺失,因而隻攜帶一支來到長安,又幾經流轉,最後被我購買。”

連奕誌聽後笑道:“就算你講的是真的,現在可以說價了嗎?”店主伸出右手,連奕誌道:“五十兩?”

店主搖搖頭,沈靈雁道:“五百兩?”店主道:“對,五百兩,黃金!”“什麼?”沈靈雁驚訝道,也嚇壞了一向出手大方的連奕誌,“這分明是漫天要價呀!”沈靈雁道,店主道:“沒錯,價格是有點高,但是如今這世道,如此混亂,不漲價不由我呀!

更何況長安城中有錢人多的是,但貨就隻有這一件,你們不要別人要,怎麼樣?要嗎?”連奕誌道:“要,給我包起來!”沈靈雁道:“奕誌,算了,我不要了,五百兩黃金買一隻玉簪,我還沒有那麼嬌貴,我們走吧。”

連奕誌知道這次帶著沈靈雁出來是為了她開心,並不想違背她的意思,就沒有再堅持。隻好道:“那好,我們走吧。”在出店的那一刻,連奕誌又看了一眼店匾,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山上可沒有城中熱鬧,沒有鞭炮,沒有燈籠,蕭霆雲打了隻野山雞拿了回來,見了小翠與魯樊道:“我們今年春節也來吃一頓不一樣的!”隨即把斷了氣的野山雞拿了起來,小翠高興道:“是野山雞!”魯樊道:“原來你一個早晨找不到人,就是為了捉野山雞。”蕭霆雲道:“吃了一個冬季的素食了,也該改善了!”逗得小翠與魯樊笑了。

“公子,您找我?”韋鏡進入到連奕誌的書房道,看了一眼韋鏡道:“交代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韋鏡道:“回公子的話,屬下已查明了,長安城中有錢人有城西的珠寶店老板葛大富,城南米店老板嬴滿庫,還有城北平價當鋪掌櫃田無憂,

有實力的一品堂掌門宋康,鎮元還鄉偏將李泰,還有一個一直與東洋人公開叫板的嶽頂峰,其中珠寶店老板葛大富一直以東洋人馬首是瞻,令城中百姓所不齒。”“好,很好,你準備四份重禮分被送往米店老板嬴滿庫,平價當鋪田無憂,一品堂掌門宋康和鎮元偏將李泰。”連奕誌吩咐道。

韋鏡問道:“公子為何不送給珠寶店老板葛大富和嶽頂峰?”連奕誌笑道:“葛大富與外夷東洋人來往過密,此為不義;嶽頂峰公然與東洋人作對,乃為不智,我們不能與不義不智之人來往!”

韋鏡聽後恍然大悟道:“公子英明!”攜帶四份重禮,最先來到鄰近的田無憂家中,韋鏡知道大過年的不會有客人去往平價當鋪,徑直來到田無憂的家中。

咋一看,府宅宏大,圍牆高聳,就連門口的護衛都是整齊幹淨,不顯貧困。額邊上鐫刻的田府二字金燦發光,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走到了門口,護衛問道:“來者何人?”韋鏡道:“此處可是田無憂田大人府宅?”

護衛道:“正是,你是?”韋鏡道:“麻煩您去通報一聲,就說是連府管家來向田大人拜年!”

護衛一聽說是有人向他家大人拜年,高興不已,速道:“大人在此稍等,容我進去稟報。”韋鏡在門口攜禮等候,剛才那位護衛興衝衝跑到田無憂的房間道:“啟稟老爺……”

“放肆,沒看見我在和夫人說話嗎?哪這麼冒失!”田無憂生氣道,護衛道:“老爺,門口來了一位自稱是連府管家的人,特地前來向您拜年!”田無憂道:“連府?不知是西街的連府,還是東街的連府?”

護衛道:“小的從未見過此人!”田無憂道:“你說什麼,來人是向我拜年,這倒稀奇!平日裏,過節時不乏有拜年送禮之人,過節拜年倒算平常,可那都是在初五以後了,今天不是才初四嗎?到底是何人?如此恭敬,快傳進來!”護衛又走到門口道:“大人,我家老爺有請!”

跟隨者護衛來到了田無憂的會客廳,韋鏡眼看的盡是財富之氣,富貴之餘,若是比起他們連府,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可以理解,人家在長安城裏發展了幾十年,而自家才是最近擠進有名望的人家行列,看見了連府管家,的確是素未蒙麵。

隻見韋鏡見了端坐的田無憂,趕緊上前行禮道:“田老爺過年好,在下奉我家公子之命特地前來為老爺拜年,這是我家公子的一份心意,不成敬意!”

田無憂為商十載,知道這送禮之人必有事尋他,況且無事不登三寶殿,故而笑道:“難得你家公子有心,請坐!”田無憂道:“長安城中連氏數十家,可是老夫卻未曾見過你,不知是否老夫健忘?”

韋鏡笑道:“老爺果然好記性,你說的沒錯,我家公子年前入府不久,是從南方來的生意人,故而老爺未見之。”田無憂笑道:“哦,原來如此,那你家老爺又為何不曾與我相識卻送禮呢?難道就不怕被東洋人所知?”

韋鏡笑道:“我家公子素知田老爺江湖義氣十足,雖為經商之人,但卻心係長安百姓安危,關中武林生存,而我家公子與東洋人勢不兩立,願與你這樣的人共謀事!”

田無憂聽後又是開懷大笑:“你家公子過獎了,今日雖然沒有見麵,但就此番話,足見你家公子是個有膽識的人,他日我一定上門拜訪!”韋鏡道:“老爺言重了。”田無憂道:“我雖沒有與東洋人正麵交鋒,但眼看東洋人毒害百姓,殘殺壯士,如今又販賣茶煙,搶盡了我們的貨物,生意難做呀!

市場得不到正常的經營秩序,亦令商賈為之痛恨呀!長安城中還好一點,一到中原之地,江南之地更甚之!”

韋鏡道:“此番話我家公子已說過,所以我們需要團結更多的人反對東洋人,這就是我家公子遣我來的目的!”田無憂道:“既然今日來了,又相談甚歡,留下吃完飯吧。”

韋鏡婉言道:“不好意思,可能有悖大人之意了,在下還有其他事需要去辦,還望大人見諒!”田無憂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勉強了,你替我送一下韋總管!”韋鏡謝過之後又離開了田府。

最後回到連府,天已快黑了,韋鏡一刻也不敢休息,又來到了連奕誌的房間述職。連奕誌問道:“今天事辦得怎麼樣了?他們幾個的態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