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鏡道:“”回公子,屬下先去了田無憂府中,然後又陸續去了其他三家的府宅,他們一個比一個有錢,府宅一個比一個多,唯一一樣的就是口頭答應願與我們聯手對付東洋人,但是都是些搪塞之詞,隻有田無憂看似真誠,不知其真意?連奕誌道:“不管今日成效如何,你算是辛苦了,我剛沏了一杯茶,你喝吧。”
韋鏡道:“小人奔波一天,但不曾口渴,在其他家府喝盡了茶水,還是公子喝吧。”連奕誌端起來,飲了一口,道:“至於今天我們如此做,足以表明我們已經受到他人的重視了,與長安城中富貴人走動頻繁,會讓我們得到許多的消息,亦可以幫助我們積累財富,日後備用!”
韋鏡道:“還是公子想得周到。”連奕誌道:“葛大富如何?”韋鏡道:“城中人盡道長安八大富之首葛大富為人精明,屬下此番前去一看,果真如城中人傳言的那樣。”連奕誌道:“怎麼說?”韋鏡道:“說來也是屬下無意間發現的。
走完嬴滿庫府宅後,順道欲趕往宋康家中,在途經葛大富的後院,其圍牆之高,長安城中罕見,屬下聽到響動停了下來,起初還以為有人在打架,悄悄的爬上牆,咋一看,著實嚇了我一跳,公子,你猜怎麼著?”
連奕誌道:“怎麼著?”“他們是在練兵!”韋鏡驚訝道,“練兵?”連奕誌疑惑道,韋鏡道:“是呀,院中數十人,皆跟隨一習武之人在練刀劍術!”連奕誌道:“我聞東洋人進城之後就下了江湖禁令,禁止私人在家中練兵,難道葛大富是吃了豹子膽了?
不對,他肯定是在偷著訓練武士,以衛其家!”韋鏡道:“公子說的是呀,敢冒性命之憂而躲著東洋人藏匿兵士,這肯定有陰謀!”
連奕誌道:“恐怕此事隻有你我二人知曉,其他人不曾知道,那麼他到底在圖謀什麼呢?”韋鏡道:“公子,葛大富不會是想與東洋人拚了吧?”
連奕誌道:“我想不會,即使東洋人在長安城中有恙,而中原及江南武林中的東洋人不會坐視不管的,到頭來葛大富還不是死路一條!”
韋鏡又道:“而且屬下還得知,公子可曾記得,你與沈姑娘那天去的那家玉器店,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家玉器店的老板就是葛大富!”連奕誌道:“如此說來,該不會是東洋人又回關中了吧?”
此話一出,震驚了身邊的韋鏡,似有點不安,道:“公子多慮了,東洋人遠在江南武林,正處於酣戰狀態,又怎麼可能回關中呢?”
聽了韋鏡的分析後,道:“也是呀,哎,算了,不管葛大富了,既然他都已經先下了手,我們也不能閑著,春節過後,你去密練甲士。”韋鏡道:“是。”
關中武林表麵看似平靜,中原武林反抗之聲從未間斷,唯獨江南武林上有一半實力還在與東洋人呈膠著狀態,這使得年邁願高的新穀軎軎亟不可待,拿著鳳鉞劍盤坐在拉門內,桌上的飯菜一口也沒吃,他是在等待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十分信任的、被視為左膀右臂的魯南槍王史戒行。
沒過多久,史戒行來到了拉門外,新穀軎軎喚他進來,一進來,史戒行道:“宗主召回我來所為何事?”新穀軎軎道:“戒行呀,前方戰況如何?江南武林可曾屈服?”
史戒行搖頭道:“自從去年入冬以來,按照你的指示,冬季不宜激戰,所有的武士及忍者,還有我們許多的偽士都停下,待明年開春再血戰,這就給了江南武林人士一個喘息的機會,他們如今越發團結,再加上南方地形複雜,幫派分布散亂。
江南第一大門派華竺山莊及連家堡被我們消滅後,緊接著又有眾多小幫派組成的絕洋幫實力大增,其幫主更是一位嶺南隱者昌九機,人稱嶺南神葆,武功更是不下於我,所以我們遲遲不能打敗他們,使其一息尚存,成為我們宏圖霸業的絆腳石!”
新穀軎軎道:“他們也隻是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不足為患,至於昌九機,之後你帶上我的鳳鉞劍去挑戰他,定能勝他!”
史戒行一聽新穀軎軎願把他的鳳鉞劍借給自己,他的勝算就更大了,高興道:“是,屬下一定用鳳鉞劍殺了他!”新穀軎軎又道:“我聽說,關中武林人士蠢蠢欲動,而我們在長安的人手相對較少。
當初以為用如此大的代價使得關中武林人士屈服,所以在臨走前留下了不多的人手,如今卻沒想到,關中武林人士死灰複燃,看來還需要向關中武林派遣部分武士,以助其壓製長安反抗之人!”
史戒行道:“宗主如此安排,再加上長安城中幕府統領百目鬼郎又是個聰明人,關中武林可保無恙!”新穀軎軎聽後笑了。
史戒行突然道:“宗主,我們已穩操勝券,我已好久沒有看見我的家人,甚是思念,可否一見?”新穀軎軎嚴肅道:“不行,開戰在即,你應全力應戰,待江南武林殘餘掃除後,你自然可以看見!”史戒行不甘心道:“那好吧。”
長安城西的武宗幕府統領百目鬼郎,以前是山本一坤的高徒,是今年從東洋島國秘密調往過來的,協助新穀軎軎共同治理中土武林。其武功不但高超,還聰明狡猾,長安城中有他坐鎮,新穀軎軎當然放心不少,就連長安江湖人士隻是聽說過此人,都不曾見到真麵目。
先後有好幾次的正義人士圍殲武宗幕府,但都被百目鬼郎給打退了,易見其人之智勇。
據說,其中幾次俠士暴動中,有一件是令人稱奇的,那是在去年上半年東洋人在長安西街欺負一女子,惹得眾人不滿, 但是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事後東洋人亦沒有出來道歉,此事傳到了乾州的幾位義士耳中,他們幾人連夜進城,摸清情況為期一周,最後終於選擇一晚上行動。
最終乾州五士終因寡不敵眾慘死府中。
但是令長安百姓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城牆上卻隻懸掛了四顆頭顱。有家客棧的老板給客人說過,這其中必有蹊蹺,來往客棧的是五位義士,如今城牆上卻隻懸掛了四顆首級,為什麼少了一顆?
眾人都不解。客棧老板還在城中看到了東洋人所貼的告示,都些警告關中武林人士的話語。沈靈雁的貼身丫鬟向沈靈雁講了一個上午。
沈靈雁聽後道:“你雖然講得有點傳奇,但是我與奕誌入城時,也聽說了乾州五義鬧幕府的事,隻不過聽你這麼一講,知之甚深了,你是如何知道這麼多的?”
丫鬟小薇道:“不瞞小姐,我也是未進府之前聽一位說書人如此說道,又有人說那個說書人經常出沒於乾州五義之前住過的客棧!”沈靈雁道:“此事難以捉摸,看來與東洋人的鬥爭還需謹慎。”
剛說完,連奕誌進來了,看見沈靈雁神氣不錯,便道:“靈雁,這幾天飲食如何?”沈靈雁道:“挺好!”連奕誌道:“你看,過幾天又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節,我打算約你一起去玩賞。”沈靈雁道:“好啊!若是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到時間,你叫我,我們共同賞燈。”
連奕誌高興道:“這幾天你好好休息,我去準備一番。”沈靈雁道:“可別弄得太奢侈!”連奕誌笑道:“保證你滿意!”沈靈雁聽後樂的嘖嘖不已。
看到兩個人如此甜蜜,旁邊的小微羨慕不已,遂道:“小姐,連公子對你可真好,怎麼沒人對小微這麼好呢?”沈靈雁聽後笑道:“你呀!”
長安城中燈籠紅,五台山上嫋煙青。昔日馬嵬三人行,可憐雕羽也怕生。
原來是蕭霆雲在為小翠烤紅薯呢,小翠問道:“蕭大哥,都烤這麼久了,該熟了吧?”蕭霆雲道:“再等等,心急吃不了熱紅薯!”
小翠道:“你看都烤黑了,還沒熟?”蕭霆雲道:“你久居山中,有所不知,紅薯皮雖然熟了,但是果肉還是有點生,隻要它皮一掉,那就明顯成熟了。”
小翠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蕭大哥懂得可真多!”蕭霆雲道:“哪裏,不過就是從小在幫派中學到的,與人接觸多了,成年後又奔走於江湖,增長見識罷了。”
小翠道:“可真羨慕你們江湖中人,將來如若蕭大哥下山可願意帶我?”蕭霆雲道:“人人都說江湖好,可是又有幾人知道江湖的險惡,江湖的殘忍,你還是不要入江湖為好,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小翠道:“隻要能夠守在蕭大哥身邊,不管多麼險惡和殘忍,我都不怕!”蕭霆雲聽後,道:“熟了,快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之後,兩人開開心心的回到了大茅庵,見到了魯樊,看到二人相處如此融洽,心中甚是歡喜。遂道:“翠兒,霆雲,你們兩過來。”小翠道:“師傅何事?”
魯樊道:“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傳統的元宵佳節,你們兩在山上呆了這麼久,怕早已不耐煩了,尤其是我這翠兒,長這麼大,也沒有下山過幾次,好好玩玩,我打算明天讓你們下山去遊玩。”
蕭霆雲聽後簡直不敢相信,小翠更是手舞足蹈道:“真的嗎?我明天可以與蕭大哥下山玩了!”魯樊又道:“翠兒,你去沏壺熱茶來。”小翠歡快的跑向廚房,房間隻剩下他倆。魯樊認真道:“此番下山,翠兒的安全我就交給你了!”
蕭霆雲道:“師太不怕我趁機一去而不複返?”魯樊道:“我相信你是個守信的人。”魯樊又道:“長安城中東洋武士眾多,不要與其發生衝突。”
蕭霆雲道:“請師太放心,晚輩絕不會讓小翠受半點委屈!”喝完茶後已天黑了,蕭霆雲回到自己的房間,難以入眠,心中所想的盡是沈靈雁的事,他還沒有忘記沈靈雁,這個昔日自己心中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