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人們對“死”字都是忘而生畏,卻偏偏從將軍口中說了岀來。隊伍裏頓時起了一陣騷亂,開始竊竊私語。
“吵什麼吵,誰再吵我劈了誰!”武平凡雄狀的身體暴跳起來,怒目圓睜。就這氣勢,生生地壓住了九百多名兵士。
天涯輕笑一聲,輕鬆地問道:“有沒有不怕死的!”
將這千名兵士劃分成了許多小隊,各隊的人擅長不一,交於武平凡訓練起來。
天涯交待完了一切,剛走岀軍營,就見父親的隨從很著急的樣子,跑了過來,“少將軍,十三北鬥全完了!”
天涯一愣,旋即大聲問道:“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兵士喘了兩口粗氣,才接著說道:“襄陽城破,南城告急!十三北鬥為了抵禦蒙古兵,都戰死了。”
“你說什麼!”天涯震驚,衝上去抓住兵士的凱甲,舉了起來,雙眼血紅,大聲喊道:“什麼!”
頭仰起來,才發現這個兵渾身是血,凱甲破爛不堪,才將他放了下來。
這兵剛落地,又急忙說道:“鎮南將軍命你速調援軍,支援將軍府。”
“知道了,我這就去!你到我軍中休息吧。”
“不行!我還得回去殺敵!”沒想到被這家夥一口駁了回來。
天涯微微詫異:“你叫什麼名字?”
“蕭龍。”
天涯斜瞥了他一眼,便向南城去了。說實話,對十三北鬥已經戰死的消息,天涯是不信任的,畢竟自己見識過北鬥劍陣。
一路狂奔,終是到了城上,這裏充斥著密密麻麻的蒙古兵。四處尋找父親的影子,可城頭上經常站著的父親,卻換成了林恒。天涯三兩步跑到林恒跟前,詢問道:“林叔,我父親呢?”
林恒瞧見天涯,頓住了,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
“我爹呢!”天涯一陣狂吼。
“羽兒,你父親戰殉了,和十三北鬥一起。”
“是誰?”天涯口中吐出冰冷的兩個字,讓久經沙場的林恒都為之一寒。
“金輪。”
天涯再沒有任何思緒,拔了劍縱身躍起,腳點在城牆上,三兩步便下了城。城下的蒙古迅速圍了上來,將天涯重重包圍。
林恒見到如此情形,卻也是急了眼,快速拔岀佩劍,大呼道:“開城門,殺!”
“誰敢開!”背後卻傳來一道聲音,林恒轉過頭,卻見大將軍遼順在眾人的擁立下,走了過來。
林恒急忙單膝下跪,道:“將軍,天涯身陷敵軍,急需救援啊。”
“城門不能開,一旦開啟,南城勢必不保!”遼順堅決地回道。
四麵八方湧來的蒙古兵,讓天涯應接不暇,背後實實在在的挨了一刀。疼痛感油然而生,並且每次揮動手臂,都會承受傷口被撕裂的痛。
一劍揮岀去後,天涯隻得就地飛了起來,掛在城牆上,眼睛死死地瞪著遠處的金輪法王。
林恒見狀,急召兵士放繩索,欲拉天涯上來。卻見蒙古軍賬傳來令旗,蒙古兵拉開了弓箭,紛紛對準天涯。
“天涯。”一聲嬌喝傳來,天涯心中為之一顫,抬了頭望去,見到趙嫣然俯在城牆上,正大聲呼喊。
“回去!”天涯急忙喊道。卻見城下士兵將弓箭紛紛對準了趙嫣然。
“啊?”天涯心中急切,硬是用手上的力將身體彈飛起來,躍到城牆上,一把將嫣然推倒在地。羽箭在頭上呼呼飛過,不少站著的士兵被射中,倒在了城頭。
一波過去,遼順又回到了城牆上,對著天涯打量了一翻,“賢侄,你的軍隊趕來了嗎?”
“大將軍,我父親呢?”天涯卻反問道。
“同本將的父親一起,戰殉了。城下就是凶手,所以讓你帶兵來報仇嘛。”
天涯有些不耐煩,“十三北鬥的戰力,大家都知道,怎麼會輕易戰死?”
林恒在一旁按耐不住了,立即說道:“跟本就沒合成北鬥陣。”
“倒底怎麼回事,林叔,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