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
“哦，那警察叔叔你叫什麼啊。”桑果兒的語氣有點急切，想要快些結束這段對話。
“莫東隅。”
他一字一頓，教懷抱中的女孩兒喚他的名字。
誰料桑果兒聽到這三個字，愣了許久，神情也慢慢放緩，心裏竟是一點也不焦急了。
“果兒，知道是哪三個字嗎？”
“你猜猜。”
桑果兒對他眨眼睛，扒拉著手指頭。伸出一根食指。
“第一個字，是莫名其妙的莫。”
“答對了。”
又伸出一根中指。
“第二個字，是冬天的冬？”
“再想想。”
“是東西的東？”
“沒錯，果兒真厲害。”
再伸出一根無名指。
“第三個字，是金魚的魚？”
“猜錯了。”
“是白玉蘭花的玉？”
“不對。”
“是下雨的雨？”
“還是不對。”
桑果兒委屈地噘嘴，“莫叔叔，倒底是哪個字？”
一聲莫叔叔喊的那是嬌氣十足，撒嬌意味十分明顯。
莫東隅高興了:“就是東隅的隅。”
“東隅，其實就是一個詞，日出東隅。”他一邊解釋，一邊從口袋裏掏出紙和筆，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一張紙上，白紙四四方方，像果兒半個巴掌那麼大。
中間筆走龍蛇的三個字霸道有力。
“記住了嗎？”
“果兒會記住的，永遠不會忘記。”
桑果兒信心滿滿，這隻有三個字，她還記不住嗎？
卻不知，這話說的早了，也太滿了。
“果兒怎麼叫桑果兒呢？”
“因為哥哥說‘當初給你起名的時候，想叫桑葚來的，可桑葚又難聽又不好寫，所以你哥我想了一晚上，才想出了果兒。’所以我叫桑果兒。”
“對了！哥哥！”
女孩兒的小臉上滿是懊惱，她怎麼又給忘了？
“警察叔叔，你肯定不忍心拒絕我這麼可愛的小姑娘的請求吧！”
“這很難說。”
小女孩兒挎了臉。
“先叫聲莫叔叔。”
“東隅叔叔！”
莫東隅心裏舒坦了，不再去計較女孩兒對她哥哥的好，畢竟他們是第一天認識，來日方長。
“叔叔當然不忍心拒絕你這麼可愛的小東西了。”
“說吧，什麼事。”
桑果兒支支吾吾，低著頭偷瞄莫東隅，最後終於紅著臉開口:“警察叔叔，你能幫果兒，買包煙嗎？”
“你哥哥讓你來買包煙？”
莫東隅有點吃驚，找警察，買包煙？
他笑眯了眼，將寫著他名字的紙裁小一點，折一次，再卷起來，叫桑果兒伸出手。
“把這攥緊了，別鬆手。”
“哦。”果兒不明所以，卻還是照他說的做。
莫東隅兩隻手伸到果兒腋下，將她舉高了些，再托著她的腿，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好高呀。”
“現在怎麼不著急了？”
“著急呀，警察叔叔不是答應果兒了嗎？”
“你哥哥怎麼會叫你做這種事情？”
“嗯？很奇怪嗎？”
“不僅僅是很奇怪啊。”
“你跟你哥哥差多少歲？”
“哥哥說他8歲的時候才有了我。”
莫東隅身上坐了個桑果兒，向路對麵的小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