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獨自一人去了三亞。我躺在三亞的海灘上遲遲不願意回去。我害怕林森無動於衷。當一方開始在乎而另一方卻選擇退出這就是最遙遠的距離了。回來的時候我照樣是一個人。我像個遊魂一樣走在去宿舍的路上。在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林森。
他變了。變得高大英俊。他穿米白色的西服,不係領帶,襯衣的第一粒扣散著。我們眼神交彙的那一刹那,他撲上來抱住我。我反手抱住他。很不文雅的哭了。後來,我知道了他的英文名的意義。hmily,how much?I love you!
江南相思淚
Ⅰ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鬆岡。
多少個午夜夢回的驚醒,滿麵濕涼。那是淚亦是那年江南的煙雨,那個身穿水綠色衣衫的女子,總是站在江南的青石板上,怔怔的望著他。雙眸中,滿是眷念與不舍。
又是一年深秋,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此刻,她會不會在翠湖畔,如他思念她這般思念著他?
Ⅱ
三月,江南。飛燕在湛藍的天空中輕舞,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翠湖畔,碧波蕩漾。
年少的他,白衣勝雪,眼眸清澈如水,氣宇軒昂。他站在翠湖畔,卻見一抹水綠色身影蹲在草叢旁。他走進看,見那少女細細凝望著眼前的山茶花,那花兒開得正豔,小小的花瓣輕輕顫動,散發處縷縷幽香,沁人心脾。那女子長發如瀑,在微風中,些許發絲在微風中輕舞飛揚,羽睫輕顫,膚如凝脂,一汪清泉似的眸子裏,滿是明媚的光芒。她算不上是傾國傾城,卻也似眼前這山茶般,恬靜,淡雅,溫潤如玉。隻這一眼,他便知,她與他,是生生世世的緣。
“姑娘,既喜愛這花,何不摘了去?”他亦至她身前蹲下。
“公子,既喜愛這花,何苦生生要了它的性命?”女子抬頭,嘴角含笑,與他對視。眼神如這翠湖般,波瀾不驚,心下卻,早已為他,泛起層層漣漪。
“姑娘,這花,難道亦有生命?”
她嗤嗤笑道:“然也。公子,這世間萬物,皆是有生命的。就如這花,它也是有生命,有感情的。”
“哦?新鮮,這可是在下第一次聽說。姑娘這性子甚是獨特呀。不知姑娘芳名?”他輕笑道。
她輕啟朱唇:“寒煙。”
他喃喃道:“寒煙,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好一個寒煙。”他嘴唇勾起一抹淺笑道:“在下龍羽銘。”
清風徐來,茶靡飄香,他執起她的柔荑,一起在翠湖畔,看落日餘暉。
Ⅲ
寒煙出自書香世家,父親亦是的朝廷重臣,寒煙日日出門與羽銘遊山玩水,爹娘隻她一女,隻道是她貪玩罷。遂由著她。卻不想,這女子是有了心上人。
有一日,婢女遞與寒煙一封信,說是門口一位白衣公子送來的。
信上寫:
煙兒,明日黃昏,碧雲軒見。
翌日黃昏,寒煙至碧雲軒,店小二引她上了二樓。一眼便看見了一襲白衣的他,那樣奪人心魄的笑容,明豔動人。
她望著他出神,笑顏如花。他起身,拉住她的柔荑,一路狂奔。一路寂靜,隻有風,隻有他,與她。
他帶她到城外的月老樹下。他仰起頭,和他一道凝望著係滿紅絲線的月老樹。
“月老為證,我龍羽銘,要和寒煙廝守一生,至死不渝。”他的臉上,寫滿了從未有過的認真與執著。
他轉頭,卻見,她清澈的水眸中,氤氳著水霧。他攬她入懷,輕聲道:“傻煙兒……”
那一刻,他與她,都認為,那就是地老天荒。
Ⅳ
龍羽銘去墨家提親,隻道自己是京城來江南辦事的商人,與墨家小姐一見傾心。那墨家老爺見龍羽銘出生、人品、才貌皆是上上之選。再加上他唯一的女兒又鍾情於他。便應了這門婚事。日子定於下月三十。
三日後,龍羽銘到墨家告辭,說他要回趟京城,讓寒煙等他回江南來迎娶她。寒煙遂出門相送。
他輕握她的柔荑道:“煙兒,你可知,我並非京城來的商人?”
“嗯,我知道。”聰明如寒煙,她豈會不知他的身份。
“那麼,煙兒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嗯,那日,你與我在月老樹下,我便知道了。”
“煙兒……你怪我瞞你了嗎?”
“不會的,我永遠也不會怪你的。”
“煙兒,我再回江南之時,你便是我龍羽銘的皇後。”
“羽銘,煙兒不想當皇後,我隻想與你,平平淡淡的廝守一生。”他看見她,淚流滿麵。
“煙兒,我不能棄江山與百姓於不顧,帝王,有帝王的無奈。”他滿臉惆悵,輕輕的,細細的,吻****臉上的淚痕。
她伸手撫上他的臉,輕聲呢喃:“煙兒知道,煙兒都知道的。煙兒隻要能與你在一起,便是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