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擔剛才一腳沒踢著白犀,準備硬上了。他直衝衝靠近白犀。從身架上來講,李二擔肯定占優勢。塊頭大,身高要高出白犀半個頭。可是,武術這東西,不是以身高來比高下的。
白犀的雙手收至腰間,腰部用力,屁股這麼甩了一下,頂住了李二擔的腹部,左手掌猛然出擊,戳向對方的右手腕。李二擔啊呀一聲,巨痛之下,下意識地向後一縮,手卻被白犀的手卡緊了。
這時候,白犀吐氣出聲、聲音並不響亮,右手向後按住李二擔的脖子,一閃腰力,來了一個過肩摔。懂行的人一看,散打冠軍用的不是散打的套路,這是擒拿術。
李二擔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他再想發威,身子骨疼痛難忍。他盯著白犀看了有一分鍾,其實是想緩一口氣。緩過神來的李二擔吐出一句狠話:“你,等著,早晚我要弄死你。”
在眾目睽睽之下,李二擔不想輸掉殺氣,忍著身上的疼痛,嘴裏吹著口哨,遠去了。可圍觀的人們,再看李二擔時,怎麼看,都有灰溜溜的感覺。
晚上。關了超市的門,樂曉倩跟白犀商量,是不是關了超市。
白犀問:“你不想做大連鎖了?你不是說要當總裁的嗎?”
樂曉倩說:“那些都是次要的。我是擔心你。超市開著,那個二蛋子還會來鬧事的。”
事情並不是因為樂曉倩的超市而起,事情的發展卻把白犀推到了前麵,這讓樂曉倩有些過意不去。畢竟,白犀是她強拉硬拽來的。要是,白犀出了什麼事,她的良心上肯定不好受。
白犀麵對這樣的事情,卻是一臉上的無所謂。
“沒事。別怕。”白犀的手搭在樂曉倩的肩膀上,說:“有我呢。你不是說了嘛,我就是你的依靠。”
小倉庫裏的空調掛機開著,吹出的風清涼。小倉庫的一隅擺放了一張小床,白犀晚上睡覺的地方。有時候,床沿替代了板凳。這時,兩人就肩並肩坐在床沿上,說著話。
白犀的手撫摸樂曉倩的長發。
樂曉倩沒有拒絕白犀的這個動作。反而,她感覺心裏頭挺舒坦的。
之前的白犀,很少接觸女生。這時做出這樣的動作,自己也感到吃驚。隻是,自然的,情不自禁地,感覺卻不錯。
兩個人狀態,弄得像一對情侶似的。
樂曉倩提醒道:“別把頭發弄到床上。媽來曬被子,又要疑神疑鬼了。”
白犀笑了。
“你媽把你護的真緊。”白犀想起前天上午的那件事。
前天上午,何蔭蔭借口要把白犀蓋的被子抱出去曬,說是空調房間濕氣重。按說,抱一床被子很簡單一件事,何蔭蔭卻磨蹭了老半天。
樂曉倩到倉庫裏提貨,看見母親把身子伏在床上,像是尋找什麼東西。她就問了,媽,你找什麼。何蔭蔭也沒藏沒掖的直說了,我要看一看,這床上有沒有長頭發。
何蔭蔭這樣說,可把樂曉倩給氣的。她和白犀真的是清白的。什麼事也沒做。媽媽的疑神疑鬼讓女兒十分生氣。為這事,昨天和今天,連續兩天了,樂曉倩不跟媽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