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韻搖頭,說:“想不出來,會是個什麼樣子。你呀,真能想,怎麼就想到了那麼遠。”
白犀說:“這叫觸景生象。”
朱韻撲哧一聲,笑了,說:“沒聽說有這個詞。你就是胡扯。”
白犀說:“本來,我是要說觸景生情的。可是,一想到情字,就有點心裏慌。”
朱韻再次撲哧一聲,又笑了,說:“你就會胡扯。你是有意的,在反複營造一種情緒吧。”
白犀笑著說:“要給你點讚。你連這個也看出來了。你太厲害了。”
朱韻說:“難怪有人說,男人對你甜言蜜語時,可要注意了。看來,這話不假。”
白犀舉了右手,在肩頭處,說:“我聲明在先。我可不是那種人。”
朱韻笑著看了白犀,沒有繼續揭穿對方的假話。
該擇的菜,擇好了。該剝的毛豆殼,剝好了。為誰來洗菜淘米,又有了一番爭執。最後,兩個人達成友好的協議,都舉了手,通過了一個決定:朱韻當大廚,白犀洗菜淘米,當二幫。
菜洗淨後,白犀把肉切成了絲。
朱韻到灶台前,準備執掌鍋鏟。她四處裏找東西。白犀知道她找什麼,把掛在門後他的一件舊衣服,拿了過來,圍到朱韻的腰間,然後將兩隻袖子一並,打上一個結。舊衣服代替了圍裙。
“你倒是能湊合。”朱韻笑的肩膀向上聳了一下。
朱韻燒菜,白犀站一邊看。
白犀看了一會,看得情緒上有了些異樣,就想生出些小情調來。他的手試探性的觸碰了朱韻的腰。朱韻竟然沒有反應。
白犀的動作又進了一步,雙手索性大膽的圈住了朱韻的腰。說白了,就是從朱韻的身後抱了。
“別鬧。我手上拿著鍋鏟子,有油的。”
白犀就勢把臉貼在朱韻的頸後,說:“就抱這麼一小會,就一小會。”
朱韻貌似無奈地滿足了白犀的這個小小的要求。
其實,白犀這個時候,這樣的情境之下,從後麵抱住朱韻,有一個地方,挺要命的。
朱韻可能感覺到白犀呼吸的異樣,還有動作上的異樣,就提醒道:“可是你說的。就一小會。已經老大一會了。”
白犀說:“你說我這嘴巴,是不是要批評。漢語的詞彙這麼豐富,我幹嗎要拚湊一小會三個字。”
朱韻知道白犀這是在貧嘴,順帶了拖延時間。
白犀看朱韻沒有果斷終止這種遊玩的時間,就得寸進尺,手從朱韻的領口往下探。同時,他的唾液分泌特別的多,一口、一口的往下咽口水。
白犀的心裏,可是慌的不行不行了。我的天啊,這……這……這可是他人生中的頭一回啊。手上的感覺,太美妙了。手上傳導給他的,竟然是這種感受。
朱韻感覺到了白犀咽唾液的聲音。這時候,隻能是感覺,聽是聽不見的,炒菜的聲響蓋過了白犀咽唾液的聲音。可能是受到了這種感覺上的傳染,朱韻也變的生動起來。
一切,本來是可以順風順水,向目的地進發的。就在他倆就要進入桃花源時,響起了敲門聲、敲門聲蠻急促的。
朱韻提醒道:“快去看看吧。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白犀剛才升騰起的激情,這會一下子回落到原點。在這種心情下去開門,臉色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