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土是一頭霧雨,傻樣地坐著,不明白呀,心想,這個瘋丫頭,我說的話很平常啊,這也值得笑嗎。真是無憂無慮的女孩,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句平常的話,都能笑過夠。
終於是笑聲停下,站直了,錢芙蓉的臉上還是笑容多多,說:“我好開心,好開心,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李大土搖頭。
錢芙蓉拍了一下巴掌說:“告訴你吧,不告訴你,你沒法吃晚飯了。我說的兩朵花,一朵是有錢花,另一朵是有錢了盡管花。”
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竟然是這麼兩朵花。這回輪到李大土發笑了,笑得居然有了眼淚花。李大土說:“能夠認識你,我很開心。”
這個錢芙蓉,怎麼就能有這些花兒花的想法呢,創意無限,開心無限。現在,好想能夠和這個女孩再出去瘋玩一回。
哀。出了人命案,時間弄出了這麼多條的線交叉著,有了一個交叉點,又偏偏是自己站在這個交叉點上。李大土歎氣,無奈地歎氣。不能說出事實真相,說不清楚的。他不想把天真的錢芙蓉牽扯進這個案子。讓錢芙蓉頂替水少草,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轉念,又推翻了這個設想。
想起了在兩朵花之後的對話。
錢芙蓉說:“我媽嘮叨,不要我跟大男人來往,當心被騙了。我媽這話對嗎?”
李大土:“你媽的話是對的。最好不要和大男人來往。”
錢芙蓉說:“也不是啊。我看你就挺好的。你就是大男人啊。”
李大土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嘴 “啊”成一個O型。
在錢芙蓉離開後,李大土起身到鏡子前,審視自己的尊容,自言自語:“不要和大男人來往。就我這樣子,可怕嗎?真是。錢芙蓉說得對啊,我這個人挺好的。”
從方格小窗戶前走開,回到床鋪上躺下,還是雙手反剪托在腦袋後麵,望著上方。接上剛才的思路在想事。錢芙蓉的人生路長,應該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如果牽扯上一件不相關的事,形成的陰影有可能相伴她一生。更何況眼下
……
錢芙蓉為打通這個電話,可是費了一些周折。她找李大土的理由很簡單,考試結束,先不管結果如何,得徹底放鬆,要玩過盡興,玩得過癮。她的時間消費邏輯是,今天不問明天事。她想約李大土出去瘋玩一回。之所以選擇李大土,是覺得兩人能說到一處,能玩到一塊,能夠成哥們。
恰恰是,考試時的感覺很順,沒有題叫她停了筆去苦思冥想,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可是約李大土,卻成了問題。先是打李大土的手機,左一次,右一次,再一次,對方的手機始終處在關機狀態。跺腳,說:“這個壞家夥,是想躲著我,還是想少打手機多省錢?”
不行,得找他去。李大土上班的單位,錢芙蓉不知道,住的地方可是知道,去過一回。錢芙蓉做了決定,去李大土家。
去找李大土的那天,選擇在午後的午休時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午睡。錢芙蓉想這個時間李大土應該在家。關於怎麼麵對可能出現的尷尬場麵,她想了應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