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耳靈知道麵前還有不少障礙,俘獲藍麗的芳心任重道遠。
午後時,接到商戰的電話。
商戰讓耳靈過去。
耳靈走過去的。
相約見麵的地點,讓耳靈的眼睛裏灰灰地提不起精神。這裏是早先的一座大禮堂,和周邊新興的高樓大廈很不協調。“大禮堂”三個大字上麵的油漆全部剝落,凸顯的字體和房子本身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越發顯出老態龍鍾。
看起來,這個大禮堂閑置已久。要不是殘疾人藝術團撿來使用,這個地方可能就完全的被人遺忘了。
耳靈不明白商戰叫他靈到這裏來做什麼。
商戰在耳靈之前到這個地點。這時,他站在大禮堂正門的台階上向耳靈招手。
台階被風蝕雨淋,沒了原先的形狀。
耳靈過去時,商戰向耳靈迎來。
“請你來看一個彩排,明天就要外出公演。”商戰和耳靈握手,告訴叫耳靈來的目的。
耳靈明白了。商戰是讓耳靈見一見阿丹。
兩個人彙合後,從側門進去。
進去後,遇上藝術總監。商戰迎上去說了幾句話,將耳靈們做了介紹。
“陪這位作家來看彩排。”耳靈就這樣被介紹給藝術總監。
藝術總監握著耳靈的手,客氣地說:“歡迎,歡迎。多提意見。”
彩排的是一出舞劇《灰姑娘》。這是一個早先家喻戶曉的童話故事。現在知道這個故事的人並不多。有些人即使知道這個故事,現在也開始淡忘了。
開始時,耳靈的心中有疑問。在這樣一個小的縣城裏,在一個殘疾人藝術團裏,能將這個經典舞劇出彩嗎?
事實讓耳靈驚訝,可以用意想不到來形容耳靈對這台舞劇的評價。
殘疾人藝術團將《灰姑娘》演繹得如此精彩,舞蹈跳的如此清晰易懂、如此地引人入勝,讓耳靈心悅誠服。一種流動的、如靈光般閃動的語言──變化多姿的肢體語言,或如流水般輕柔,或如暴風雨般傾斜,讓耳靈始料不及。
精彩更在於這個舞姿曼妙、清新可人的女生是阿丹。未見其影,早知其人。耳靈從商戰的口中,多次聽過關於她的描述。由於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交流,一個小小的動作,阿丹常常要花上比其他人更多的時間,但她還是用超常的忍耐力堅持了下來。
由於知道阿丹的不幸和堅強意誌,耳靈比一般的觀眾更能讀懂阿丹對這個故事的演繹。再說,觀看的時候,耳靈的身邊還有商戰做一些舞蹈動作的解讀。
彩排結束,耳靈的感受隻有兩個字:震、憾!
自然地,耳靈要請阿丹吃飯。
在三星級酒店裏的自助餐廳裏,他們三人在靠窗戶的一隅坐下。
耳靈有了一個感覺,商戰和阿丹是上天締造的一對再合適不過的有情人。
商戰對阿丹的嗬護有加。褪去筷子上的封套,重新擺放一下碗和湯勺。幫阿丹脫下外套,理順額前的幾根頭發,以及用餐巾紙。商戰為阿丹做這些細小的動作,給耳靈的感覺更像是父親照顧心愛的女兒。
阿丹隻是用眼神和耳靈們交流。她很乖巧,就像小綿羊,像溫文爾雅的貓。她的笑很甜、很美,眼神中偶爾有怯懦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