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耳靈喜歡用兩把拖把合起來拖地。這對耳靈來說,似乎有癮。可惜,現在的家,麵積小,不能這樣拖地了。
耳靈拿起兩把拖把。
有一個清潔工問:“喂,你拿這做什麼?”
“幫你們拖地。”
兩個清潔工對視了,可能是覺得耳靈這個人腦子有毛病吧。這本是清潔工們做的事,他卻搶著做了。如果說是搶飯碗,壓根就談不上。可是,耳靈就這麼做了。他是研究人員啊。
清潔工們想不通,耳靈到底是為什麼。
耳靈將兩把拖把並在一起,在長長的過道上,刻意地擺開大幅度的動作。這是耳靈在曾經的單位裏時,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一件事。由此,單位裏也就認為耳靈有雷鋒精神。為此,獲得過領導口頭上的表揚。
其實,在耳靈的意念中,沒把這種拖地僅僅看成是打掃衛生,而是把它看成一個運動項目。拖地就是在參加一項運動。結果呢,不僅拖的麵積大了,提高了效率,還鍛煉了身體。這樣將勞動和鍛煉並列起來,重複勞動的枯燥感不但消失了,而且滋生出一種樂趣。
耳靈在拖電梯前的平台時,關馨回來了。
關馨打量了耳靈的上下,看看在一邊的清潔工。兩個清潔工用抹布在擦電梯的門框。
關馨問:“你這是做什麼?做好事?”
“不是做好生事,是在鍛煉身體。”耳靈做了幾個大幅度的拖地動作。
耳靈將拖把還給了兩個清潔工。
開家門時,關馨問:“小姨沒過來?”
“哦。小姨來了。她在睡覺。”
關馨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盯著耳靈看。
“她說很累,沒休息好,想睡一會。” 耳靈怕關馨誤解,解釋道:“她睡覺時,我就在這外麵幫人幹活了。”
關馨向裏麵走去。
耳靈居然昏了頭,也就稀裏糊塗的跟了過去。
兩個人來到臥室的門口。
眼前的景象讓耳靈傻眼了。耳靈就是有幾張嘴來向關馨做解釋,似乎難以說清楚了。
秦月莎睡得十分的香甜,兩條胳膊肘兒放在被子外麵,白晃晃的。床頭放著她的文胸和短褲。她竟然和耳靈一樣,喜歡裸睡。可是,裸睡要分場合的。一個人獨居,或者夫妻同床,可以這樣。
這個女人,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了。確實,這應該就是她的家。這所房子的房主叫秦月莎。
關馨的目光打在耳靈臉上,像把才磨礪鋒利的一把刀。耳靈的臉上有被淩厲目光刮過的感覺。
耳靈趕緊轉身離開這個房間門口,到了轉角處,他說話了。
“小姨。”耳靈轉而改口叫道:“秦月莎。你睡好了沒有?”
秦月莎的身子在被窩裏忸怩了幾下,伸起懶腰,問:“什麼時候了?”
“晚上了。我的小姨同誌。”耳靈沒好氣的、聲音生硬。
秦月莎這才看清關馨站在床尾。她朝門口看了,趕緊把胳膊縮回被子裏。她以為耳靈就在門口站著。
“可以進來了。”秦月莎這樣說了,看了關馨一眼。
這個時候,關馨居然有點不合時宜的想笑。沒想到,小姨這樣大膽。
關馨裝作十分生氣的樣子,心裏卻在措詞、詞要達意,要讓她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