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浛一把拎起20斤的行李箱,一口氣拎下六樓。
一路上林非晚都轉頭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思,捉摸不透的樣子。
終於,沈汐浛先忍不住了,白眼一翻,使勁鬆手。
行李箱“啪!”砸在地上。
“有屁快放!”
林非晚捏著下巴,邊歎著氣邊搖頭。
“我在想,我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你。你不講理起來還真是有一手啊!”
剛才那種情況,雖然氣憤,但是要是真想動手確實還需要理由。
可是沈汐浛,你這也太……隨意了吧。
沈汐浛在無語中幽幽開口:“其實……你現在就在得罪我。”
而此刻的蘇藍,踏著1cm的高跟鞋走路生風的朝籃球場殺去。
踏進綠色的塑膠地麵,蘇藍徑直走向席嶼舟,站定在他麵前,使勁把愛馬仕的包往他坐著的橫椅上一放,重重坐在橫椅上,開始醞釀情緒。
林嶼舟拿著白毛巾擦著汗,心不在焉的瞟了一眼她。
也許是他態度太冷淡。
蘇藍清清嗓子,先開始是極隱忍的抽泣,後來發現林嶼舟那個不解風情的王八羔子坐在那裏不動如山。
於是乎,蘇藍放開了嗓子,再不管什麼淑媛形象,放聲大哭起來。
“嗚嗚嗚~!”
此起彼伏的哭聲是一首極刺耳的樂調,一聲賽一聲高的音調騷擾著蘇藍的耳膜。
沈汐浛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掉一滴眼淚,也正因為如此,她失去了別人憐惜她的機會。
當然,她也從來沒有給過自己,屬於女生特有的,讓自己軟弱,讓別人可憐的權利。
終於,林嶼舟忍不了了,皺起眉。
“什麼事。”
蘇藍愣了楞,覺得戲應該到位了,拿下遮住臉的手。
許至深正巧走過來,扔給林嶼舟一瓶水。
林嶼舟扭開,一口水在看到蘇藍的臉時準確無誤的噴到了她臉上!
我的天!
一個清晰的恨不得連手紋都看得見的巴掌印,林嶼舟頓時汗顏了。
連一向淡定的許至深都有點驚訝。
什麼仇什麼怨,這麼大的力度鏟人。
思索了一會,許至深低頭微微笑笑,沈汐浛啊……
“這誰的傑作啊?”
蘇藍帶著哭腔,雙目含水的說:“汐浛回來拿東西,也許我的話惹到她了……”
未言盡,又哭起來。
這做派是有點像她,可是,好像也沒那麼不講理啊。
林嶼舟有些不知所以,回頭看向許至深。
許至深彎腰把水瓶放在長椅上,隨手拈起自己放在靠背上的外套,目光難的的悠柔,卻沒有落到實處。
“……她平生隻動三種人,傷害她朋友的人,自不量力挑釁她的人,被視作全民公敵的人。”
許至深的眼神直直的掃向蘇藍,灌注一絲警告的寒意後,片刻又收回來。
“行了,別演了”
蘇藍在許至深的眼神裏聽到了這句話,瞬間收了眼淚。
“汐浛她是跆拳道紅黑段,不要招惹她,你惹不起,我也不會放過你,沒事就散了吧。”
林嶼舟蹙著眉沒再看她,說。
然後走出球場。
林嶼舟望著蘇藍的背影,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你認識的蘇藍,會就這麼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