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的司,等一下!”
沈汐浛拎起行李箱開啟了60m狂奔模式,一把拉開車門,投胎式的鑽進車。
“師傅,到北城花……”
話還沒說完,斜眼一瞟,才注意到車上還有一人。
“郡……”
看清楚那人,沈汐浛狠狠的吞了口口水,才意識到自己搶了別人的車,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
“嗨~……許至深……”
對,那人是許至深,漂亮!
許至深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嘴角微動。
沈汐浛趕忙把臉轉到一邊,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怕他。
不就是小時候經常聊人家,人家不鳥你嘛,至於被凍到現在嘛!
不自覺的又挺挺背。
許至深的目光深深淺淺的落在她身上。
陽光似乎特別眷戀這個女孩的發梢,烏黑的撒著點點亮光,她不老實的頭總是喜歡亂動,他的眼睛就總是會被晃的泛白光。
“頭不要亂動,晃眼睛。”
沈汐浛一愣,皺眉,難道動動我自己的頭也不行了?怎麼這麼強權啊!
許至深不會以為她怕他吧!
不行!不能向這種邪惡的帝國主義強權低頭!三水要捍衛自己的自由與尊嚴!
沈汐浛此刻的心裏,自己頭綁紅繩,做出隨時可以為自由革命衝鋒陷陣的樣子,一臉英勇就義的視死如歸,豪情壯誌!
開玩笑!三水哥虛誰也不能虛他啊!
“為什麼不能!你不看我不就好了!”
許至深被沈汐浛最後一句話中的玄機怔住了一秒。
然後僅用兩個字就瞬間扭轉局麵,讓沈汐浛歇菜。
“……下去。”
沈汐浛死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和許至深拚車,一路的無言。
下車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人啊,活著,就應該擁抱夏天!
開門,進門,開燈,一氣嗬成。
沈汐浛把行李箱使勁一推,扔進房間。
新家,冗雜著陌生的氣息。
她走到陽台,一把拉開窗簾,燈紅酒綠,車水馬龍,來來往往,匆匆忙忙。
“噠,嘶~”
熟練的拉開啤酒上的易拉罐。
嗬,偌大的屋子,熟悉的隻有這酒香。
夜晚的寒意湧上來。
她突然很想買一張車票,連夜出城,逃避所有人。
所有人,包括他。
仰頭,一口,兩口。
纖細卻帶著歲月折磨的手指微微用力,易拉罐擰成一團,“哐當”,漂亮的弧線進入垃圾桶。
沈汐浛望著遠方,視線從此再沒有落腳的地方。
不知名的玻璃珠從眼角滾下來,沉沉的砸在地板,飛濺出無數回憶的碎片。
所有的所有,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