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倒流回大一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顏姨踮著腳,踏著芭蕾舞的天鵝湖白天鵝獨舞的舞步在廚房和餐廳中來來回回的自我陶醉。
沈汐浛頂著雞窩一樣的頭發,睡眼惺忪的從樓上下來,隨意的打了個哈欠,走進廚房就看見了邊端菜邊哼著歌跳舞的顏姨。
“媽,你幹嘛呢?”
沈汐浛從小就在許至深家長大,許至深的媽媽顏姨特別喜歡女孩兒,也很喜歡沈汐浛叫她媽媽時的聲音。
“小汐,以後叫顏姨媽媽好不好啊,顏姨會對你和媽媽一樣好的。顏姨保證!”
“……恩……嗯!”
於是,命運就這麼心照不宣的讓沈汐浛叫了許至深的老媽21年的媽。
“小汐啊,快去空腹喝一杯水。”
沈汐浛迷迷糊糊的點點頭,伸手拉開冰箱,冰箱裏的涼氣撲麵而來,真舒服!
沈汐浛清醒了一點,慢慢打開冰箱裏麵的夾層,小心翼翼的,想找自己昨天晚上偷偷藏放進去凍著的一瓶冰水。
凍了一個晚上,現在打開溫度一定剛剛好!
冰冰涼涼的,在這個炎熱的夏季,肯定很舒服。
她最喜歡吃冰的,但是這個癖好帶來的副作用常常讓她“生不如死”。
她也常常因為這種小小的嘴饞和家人鬥智鬥勇,隻為私藏的一瓶冰水不被發現。
她輕手輕腳的拉開夾層,還不忘和顏姨聊天,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說媽,你什麼時候喜歡聽這歌了啊?這歌聽著好耳熟啊。”
顏姨在客廳擺著盤子
“啊喲笨丫頭,這不就是前兩天那小子在家裏的琴房彈了一下午的歌嗎。”
這麼說著,她想起來了,許至深那天突然抽筋,在琴房練了一下午琴,好像就是這首歌。
沈汐浛點點頭,視線移向冰箱夾層。
左摸摸,右摸摸。
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那瓶水,不見了!
沈汐浛的心咯噔一沉。
期待落空最讓人不甘與鬱悶。
她左看看右看看,翻了下麵幾個夾層都沒有!
難不成她記錯了?難道她昨天晚上忘了放?
樓梯上響起腳步聲。
她又打開第一個夾層,裏麵隻躺著一張卡片。
沈汐浛咬著嘴唇,緊緊的皺著眉頭,手慢慢的撚起那張卡片。
蒼勁俊秀的大字映入眼簾。
“死心吧,要麼下次你幹脆疼死。我不想再背你去醫院。”
沈汐浛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就在這時,一隻手,把拉出來的夾層決絕的推進去,從裏麵拿出一盒冰牛奶。
沈汐浛猛的抬頭,恨恨的盯著那人。
那人倒是心胸坦蕩,雲淡風輕的低頭瞟了她一眼,走出廚房。
沈汐浛眯著眼睛,五官猙獰的扭在一起。
許至深,好一個狠心的惡人!
沈汐浛此時心裏慢慢展開這樣一副畫麵。
衣衫襤褸,偉大的泛著金光的母親沈汐浛死死的護著自己懷裏繈褓中的冰水,步履蹣跚,風平浪靜的走了幾步,“噗通!”一下,猛的倒在一個人的腳邊,抬頭,眼裏閃著點點晶瑩的淚光,聲音顫抖,氣若遊絲的哀求
“大人,放過……我的……冰水吧……求你了,不要……將它搶去啊……”
說著,又往那人腳邊爬了幾步,輕輕扯著那人的褲腳。
那人突然嫌棄的抖抖腿
“不長記性的刁婦,你死心吧!本大人說什麼都不會再這麼縱容你的!交出冰水,饒你任性之罪。”
視線往上掃,光此時打在許至深臉上。
靠!
沈汐浛突然跳戲了。
不對!
許至深的人設不能按他原來的臉安排!太帥了!不能發泄此刻她心中的憤怒,一定要醜化!醜化他!
許至深伸手,不費吹灰之力,不用動他機智十分的腦子就輕而易舉的奪過了沈汐浛死死護在懷裏的冰水。
“不要!大人!大人!開恩啊!大人!大人!……”
沈汐浛沉浸在自己八點檔的苦情戲中無法自拔,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神情。
眼睛眯起,眼神縹緲,嘴唇很浮誇的顫抖著,左手慢慢的伸向遠方,找尋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