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浛今天醒來的感覺和平時不同。
今天,她不是被刺眼的陽光刺醒的,她睡的很安穩,落地窗的窗簾常年不拉,如今卻緊緊的交疊在一起,沈汐浛把雙手枕在頭下,看著拉起來的窗簾,癡癡的笑了笑。
突然間,她“騰”的坐起來,光速下床,撒起拖鞋,朝門那邊撲去,穿過走道,一把推開許至深的房門。
“許至深?”
往裏麵一看,陽光照耀在他的整整潔潔的床鋪上,房間空蕩幹淨,仿佛從來沒有人來過這裏。
沈汐浛搭在門把手上的手滑下來。
“這麼早就走了……”
沈汐浛癟癟嘴,心情莫名的低落。
“下去吃飯,準備走了。”
低沉明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沈汐浛一愣,猛的抬頭。
要是心情會因為開心而突然燃起點點花火,那麼她現在的心情肯定是漫天花火絢爛。
“許至深?”
她快速的回頭,一回頭就撞上許至深的胸前,猛的向後一彈,腳踝一歪,就向後倒去。
“咦——!”
“啪!”
許至深不緊不慢的伸手摟住她的腰,穩穩的接住她。
許至深忽遠忽近的氣息灼燒了她的臉頰,墨黑的眸子注視著她,沈汐浛殘存的睡意頃刻間煙消雲散。
“嘿嘿,謝了。”
沈汐浛理所應當的賴在許至深的懷裏不起來,許至深皺眉看看她,眼神示意她起來。
沈汐浛挑挑眉,一副我無賴,你沒轍的樣子。
許至深點點頭,瀟灑果斷的抽回手。
“咚——!”
沈汐浛後腦勺下一秒就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去!嘶——!許至深!”
沈汐浛躺在地板上,委委屈屈的摸摸頭,緊緊的皺著眉,怒視著許至深。
如果眼睛可以噴火,沈汐浛此時恐怕已經自燃了。
許至深眼神輕鬆,毫無罪惡感的低頭看著地板上呲牙咧嘴的沈汐浛,自然而然的把手插進荷包裏。
“吃飯,該走了。”
沈汐浛眯起眼睛,很有骨氣的朝他大喊
“誰要和你一起走啊!”
許至深絲毫不驚訝,瑉著嘴,點點頭
“如果你想走著去我也沒意見。”
說罷,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沈汐浛恨的牙癢癢也隻能捶捶地板出氣。
許至深就是她的克星。
“小汐啊,怎麼一大早那麼大動靜啊?”
顏姨倒了一杯牛奶遞給沈汐浛,問
沈汐浛接過牛奶,抱著就喝起來,聽到顏姨的問題,眯起眼睛瞪著許至深。
許至深像是感覺到了一般,慢悠悠的放下報紙,執起刀叉,輕飄飄的說
“一大早就衝進我房間叫我的名字,興奮的就像第一次看見我一樣。”
許至深不緊不慢把顏姨煎的不嫩不老的雞蛋送進嘴裏,抬眼看著沈汐浛。
沈汐浛狠狠的放下牛奶杯,牛奶隨著重重落下的杯子飛濺出來。
沈汐浛抬手,豪情萬丈的抹去嘴角殘存的奶滴,擠出滿臉燦爛的恍如星辰的笑靨,看著許至深咬牙切齒的說
“那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許至深挑挑眉,點點頭,一副“好了,我知道了”的表情,沈汐浛在心裏默默的把他碎成18段。
“你今天幾點下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