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殘女的稱呼，是葉楊的特例，除了他，根本沒有人會這麼稱呼肖芸，這時肖芸才稍微反應了過來。
等到肖芸看到滿地的屍體，就算她見慣了屍體，也忍不住一陣反胃。
躺在地上的屍體，都統一沒有了腦袋，明顯是被人一槍爆頭，再加上化工廠四周環牆，隻有一個出口，除了狙擊手，肖芸真的不相信，有哪種人能做到這一點。
隻是，整個化工廠，都被鐵皮嚴實的掩蓋著，這讓肖芸本能抬起頭來，就看到了天花板上幾個規則的圓孔。
那明顯是彈痕。
(對方是怎麼打中這些人的？)
就算處於現在這種環境，看到這一幕，肖凡心裏依然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可以說，這違背了她一直以來的常識。
這些人，明顯被一槍爆頭，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這隻能解釋，那個狙擊手，在遠處一槍就將這些人爆了頭，而且之間時間相隔很短。
如果一個頂尖的狙擊手，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但是，這個化工廠，幾乎是全封閉式的，那麼對方是怎麼瞄準的？準不能是瞎打瞎中的吧？
如果隻是一人，這倒有可能，隻是這麼多人，如果說全部是瞎蒙的，那根本就是扯淡？
總不可能是透視吧？
肖芸心裏忍不住嘀咕著，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己經猜中了結局。
“臭家夥，這些人你知道是誰殺的？”這時，肖芸突然看向了葉楊，目光盯著他，明顯有一種審問的味道。
肖芸己經有點懷疑葉楊了，一直以來，葉楊都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在王若涵的綁架事件中，一個人愣是把刀把一夥人搞得服服帖帖的，而且對方連屁都不敢放。
而且，肖芸調查到，葉楊竟然跟白楊鬆和姬浩有著密切的往來，白楊鬆就不用說了，一個白家的家主，權勢滔天，一個人掌握著整個華京市的醫藥命脈，身份可想而知。
至於姬浩，姬家的家主，雖然姬家很低調，但卻是一個巨無霸，幾乎任何行業，都有著姬家的影子。
這兩個人，卻偏偏和一個年輕人往來，而且肖芸還了解到，葉楊隻是湛藍科技一個小職員，卻偏偏和那個法國女富豪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這樣一個人，在自己遇到危險時，卻出現在了自己身邊，這些屍體，不難讓肖芸懷疑到他的頭上。
“我是收到了信和東西才來到這裏的，等我來的時候，這些人己經死了！”葉楊仿佛早就料到肖芸會這麼說一樣，在她話剛落下，他就拿出了一封信，交到了肖芸手上。
肖芸先是一陣狐疑，待到她仔細閱讀整封信時，她的臉就漸漸陰了下來，最後忍不住將信撕得粉碎：“太卑鄙了，無恥之徒！”
聽到肖芸的叫罵聲，葉楊心裏不禁宛爾。
那封信中，提到了葉楊，隻要葉楊不來這裏，對方就會侮辱了肖芸，甚至殺了她，這等於一種威脅了。
在氣憤的同時，肖芸也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感動，換種角度想想，如果她是葉楊，她會不會賭上自己的性命，隻為了一個見過幾次麵的陌生人？
答案是，不知道。
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人都是自私的，雖然肖芸不想承認，但事實上就是這樣，所以看到葉楊出現在這裏，她的心就被一種莫名的東西埋滿了。
“你為什麼要來救我？”肖芸看著葉楊，咬著一口銀牙，臉色緋紅，深吸了一口氣，就像經過了什麼劇烈的掙紮一樣，這才抬頭開口道。
為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葉楊一時間有點發愣，但他卻沒有遲疑，隨口道：“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想來就來了！”
葉楊回答得很自然，但肖芸心裏卻感到一陣說不出的感覺，有感動，有驚喜，但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朋友嗎？隻是朋友嗎？
肖芸不知道，她自己會生出這樣古怪的感覺，但就像是一種本能，連她自己都抗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