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有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汪衝一見著她,立馬恭恭敬敬地喊了聲:“楠姐。”
楠姐卻完全當他透明,雙手抱胸,倚靠在登記櫃台前。眼睛盯著低頭登記信息的白鴿道“唷,我當是誰呢,這不是白鴿嗎,今兒個又是來幫哪個搞不清狀況的老板出頭的啊?”楠姐說著把視線轉移到了雲門身上,毫不客氣地打量著他,然後輕蔑的笑了笑,“原來是走狗貨的啊,鴿子王還真是不挑人。”
白鴿從一進賓館就開啟了他的無敵無視模式,對這個楠姐也不例外。楠姐瞧見白鴿不給她麵子,隻好把目標對準了雲門。她稍稍彎腰,直湊到雲門臉前,用塗著大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指著雲門,笑著說:“小朋友,回家告訴你們老板,走狗貨就好好走,別來賽場摻和,待會別人還以為我們都是狗販子呢”說完就對身後的人招了招手,轉背揚長而去。
雲門被她的香水味熏得頭疼,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人,說話這麼衝,定睛一看,好家夥,好大的陣仗,隻見她身後跟著一個大隊伍,估摸著不下二十號人,光推籠子的推車就有三個,上麵籠子壘得老高,裏麵的狗叫個不停。
楠姐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對他們喊道:“對了,這次小張總也會來,上次的賬他還沒找你算呢,鴿子王,希望你別碰到他。”
在雲門聽起來,這話不像是好心的警告,反而更像是期待看好戲的感覺。
放完行李,整頓完畢,白鴿轉身就要出門。
雲門一把攔住他,問:“你要去哪裏?”
白鴿看也沒看他,低頭給阿K係犬繩,半天才吐出兩個字:“踩點。”
“你是準備搶銀行還是劫獄啊,還需要踩點?”
汪衝在旁邊聽著已經笑到岔氣,說道:“你小子怎麼跟個土匪一樣,說你是愣頭吧,比賽前要去看看賽場的,要不你明天進了場,連候賽區的門兒在哪裏都找不到。”
雲門現在一看到白鴿帶著阿K出門就緊張,生怕他放一鴿子,自己回去被龐老板大卸八塊去喂狗。立馬說:“我也一起去。”然後看向汪衝,“你它娘的怎麼不去踩點?”
汪衝正靠在床上玩手機,馬上搖頭,笑著道“有你們不就夠了?我要給兩隻貴賓整理整理形象。”雲門知道他絕對是犯了懶骨頭病,也懶得理他,等會兒他們回來的時候,估計兩隻貴賓該是什麼樣子還是什麼樣子。
賓館離賽場果然很近,幾步路就到了。這次比賽,是在D城一個會展中心,建築非常高端,又高又看不見另一端,仔細一看,雲門覺得這個會展中心倒是很像一個巨大的棺材。
他們到達的時候比賽已經開始進行了,看了看安排表,下午是梗犬組和工作犬組的單犬種比賽,歐洲標準的分組和美國標準的分組有很大的不同,雲門從來都搞不清楚,隻知道每個品種先挑一隻最牛X的出來,然後再參加自己組的比賽,之後每個組再選最牛x的,之後一起選一個整場比賽最牛x的。比如平時經常看見的約克夏梗,牛頭梗,獵狐梗之類的都會分在梗犬組。而阿K如果參加比賽,就會和德牧,羅威納等分在工作犬一組。當然,要先在自己品種中先比賽一輪。貴賓犬的話應該是分在玩具伴侶犬組。
整個賽場的前麵一大半都是廣告展示區,這是比賽的第一天,人還不是很多,各個廠家展位裏的工作人員都還空閑著聊天喝茶。
經過廣告區,中間的部分就是犬舍的展示區,很多的知名犬舍會把自己最漂亮的賽犬展示出來,雲門心說這也就是高級一點的梨家園狗市,隻不過這裏不需要擔心買到怏苗子,也不需要討價還價,這裏最低品質的狗崽子掛價都不會低於2萬。最有看頭的還是各個藏獒犬舍的掛價,記得以前還有一隻雪獒掛價上千萬,直接上了當地報紙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