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離開小賣部,雲門跟著這個狗雷達同誌又走了5分鍾之久,這期間他回想了一下白鴿剛才說過的話,可能已經餓到人的腦子都不清白了,他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這小子剛說自己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現在又帶著老子走些彎路,難不成他家是做人肉包子鋪的,這是要拐了老子殺了做餡兒的感覺。
就在雲門準備找個理由提腳跑路的時候,白鴿轉進了一個黑色的小拐角,頭也不回的說:“這是近路,馬上就到了。”
雲門瞅了瞅烏漆抹黑的拐角,隻有一盞忽明忽暗的黃色路燈在掙紮著散發光明,旁邊是一個建築工地,但感覺是一個年久失修的爛尾樓,連個工棚都沒有,裏麵黑得像一團墨,風吹過,傳來駭人的聲音。雲門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想,完了完了,月黑風高殺人夜,這是要動手了。
白鴿看雲門神情緊張,像個鬆鼠一樣扒著拐角處房子的水泥牆,露出上半截身子,就是不肯過來,覺得有些奇怪,他肯定沒想到在雲門心裏他現在就是個手起刀落的人肉包子鋪劊子手。他笑了笑,對雲門招了招手。示意他趕緊過去。
雲門看見白鴿的笑,路邊幽暗的黃色路燈光照出他的半張臉,透著一股陰冷的殺意。阿K站在白鴿的身邊也正盯著他,黑色的大狗半眯著眼,有種蓄勢待發的感覺。
跑還是不跑?雲門處於極度緊張的情緒下,白毛汗立馬從背上發了出來,被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冷顫。
快冷靜下來,雲門逼迫自己思考著,跑,是肯定跑不過阿K,杜賓的力氣何其大,再加上速度的衝擊力,被撲倒就是分分鍾秒殺。不跑,打肯定也是打不過白鴿,這是板上定釘的要變成包子餡兒了,難怪剛才他問老子有沒有夢想,意思是問老子有沒有遺言才對!
雲門的注意力都在白鴿和阿K身上,猛地,一股力量打擊在他的背上和後腦勺上。
沒有任何的防備下,這力量又是實打實的下了狠手,雲門隻覺得背上火一般的灼熱感瞬間蔓延到他整個上半身,耳朵也一嗡,直直的就往下倒。
倒地的瞬間他的餘光看見白鴿急忙飛撲過來的身影,看見阿K咆哮著往自己的身後衝過去。
幸運的是他沒有失去意識,看來那一下,主要是集中在了背上,後腦勺沒有被大部分的力量擊中。白鴿馬上拿起礦泉水敷在雲門的後腦上,礦泉水還有些冰感,雲門馬上清醒了一大半。
他自己用手拿住礦泉水瓶按在後腦,掙紮著的爬起來,馬上轉身往剛才他倒下的位置看去,這時候白鴿已經箭步過去了,和一群人廝打在一起。
雲門定睛一看,麵前起碼有七八號人,一個人正用繩子套住了阿K的脖子想把它牽走,阿K拚命的扭動身體反抗著。白鴿用了全身的力量想衝過去搶走那人手上的繩子,卻被身後的幾個壯漢拳打腳踢的攔住。
那幾個壯漢,雲門覺得似乎有點眼熟。
一堆人臉在雲門腦中閃過,娘的!!居然是第一天比賽時站在橘色西裝身後的那些人。
好個下三濫,穿得人模狗樣,做起事來這麼不要臉,別人的好狗,自己想要,就直接用搶的。
雲門丟掉水瓶,眼睛往地上一掃,發現了一根爛竹掃把,他馬上撿起來,膝蓋一頂,掃把棍子撇成兩截,“接著!”他大喝一聲,卯足了勁把其中的一根朝白鴿甩去。
跳躍力是白鴿的強項,隻見他嗖的一下轉身脫掉了外套,一招金蟬脫殼,抓著他的壯漢沒料到,手裏還死死抓著那件被脫掉的衣服,就在他們的意識停擺的一秒空隙,白鴿已經閃出人群,跳起來極高,橫著一個飛踢,半截竹棍帶著力,直接砸到了拉著阿K繩子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