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父母不能給我隻有自己的親生父母才能給予的愛。或許環境的作用是巨大的,正是在這種紛繁複雜,讓人難以捉摸地境況下,我從小就學會了八麵玲瓏,虛偽矯飾。在養父母麵前我是個乖巧、伶俐、聽話的好孩子,但我卻極不喜歡他們,甚至恨他們,當然我說過恨他們不是因為他們對我不好,但究其原因我至今仍無法說明白,特別是我呆在鄉下的十幾年間,父母來看過我兩三次。每當這個時候,他們卻對我越出平常地,出奇地好。或許這就是普通遍存在於人們之間的人性弱點吧——對於比自己強的人的敬畏、巴結。但我卻總是“笑裏藏刀”,在笑的掩飾下掩飾著我強烈的反感,或許,我不應該對他們表示反感。我真正應該恨得是我的爸爸媽媽。他們這樣地無情。認為我是一個累贅,為什麼要生下我,即然生下了我,為什麼又忍心把我拋棄。人們都說親情是至高無尚,再遠都不會改變。但為什麼他們把親看得一文不值,我們之間的親情這麼容易變質。我太佩服爸媽的這種理智了,這種理智堅固到可以占勝,控製一切情感。這理性將如何取舍前進道路上的得失利害,將如何用不值一文的情感去換回現世的功利都演繹到了極致。
埋頭深思一下自己,我又有什麼權利去指責他們呢。我身體裏不是也流淌著他們的血液嗎?
我不是也功利、虛偽、矯飾嗎?我對愛情不也不屑一顧嗎?對於愛我的人,我隻會毫不吝惜的支索取,利用他們對我的愛去溫暖滿足自己,卻從來不懂得如何去愛別人,如何去付出我的愛。我總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無情地傷害過那麼多真愛我的人的心。
在鄉下的那段日子裏,時間不會因為世間缺乏對我的愛而停止不肖,在沒有陽光的日子,我別無選擇,也吸能蒼白的,毫無生機地慢慢成長。因為我的異類,我沒有夥伴,唯一一位經常幫助我,跟我一玩耍是朋朋哥。我想他應該是我一生中第一個真正喜歡我,愛我的人吧。
朋朋哥是鄰家的孩子,他長得很英俊,皮膚有點黑,勇敢而又細心,對我更是嗬護有加,跟他在一起,我會無拘無束,快樂無比,在他的麵前,我會把我心底對真善美地渴望全部釋放出來,養父養母麵前是乖乖女在他麵前會撒嬌,會認性,而他老是對我百般依順,笑著哄我。
朋朋哥,忘不了我們一起下河摸魚的歡樂場麵,我用水潑你,四濺的水花把你的心蕩起了漣。
忘不了,我們一起去泥塘挖蓮藕,我拿自己的光腳去踩你的赤腳,一下,兩下,三下,軟軟滑滑的小腳丫把你的心踩亂了。
忘不了,河灘上,卷起褲腿任你為我細細地洗腳,洗那雙把你的心踩亂的腳。
忘不了,每次玩過,家家的遊戲時,我是新娘,而你總不肯讓別人做新郎,你說:“將來一定要娶我……
……
兩小無猜,你還記得,有一天傍晚的時候,你悄悄地把我帶到村子後麵,你鄭重地問我,以後願不願意做你的新娘。你不知道,聽到胸的話務員我心裏有多麼高興,因為以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我再也不會孤單、寂寞、因為有你痛,有你愛。我高興地答應了你,你竟興奮地抱著我轉了幾圈。
從此以後,我更加依賴你了,而你望我的眼神就不單單是兄長的憐愛,更我了種燒灼人的東西。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們很高興,地交往時,那曾經遺棄了我父母卻要把我接到他們身邊,去完成他們未完成的責任。去彌補他們所謂的愛。我堅決不同意跟他們回去,當你聽到這個消息時,也哭著來安慰我,挽留我。但是在他們的自私的誘惑,勸導之下,我心靈的天秤偏向了他們,偏向了那座我出生的城市,誠實地說,偏向了那種城市的幸福生活。
我無情地走了!
你沒有來送我!
這是冷血的自私,爸媽那種用理智控製情感的自我保護的方式又在我身上得到敢重新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