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今天的疼痛一樣
反反複複隻為了一個
無法圓滿無法再續的結局
不能期待來世
如果今生我們便已彼此忘記
不再渴求將愛情演繹到底
因為思念的疼痛
無人能夠存儲收集
霧輕雲薄
怨懷無托,嗟情人斷絕。漫記得、當日看書,把閑語閑言,待總燒卻。
七月,如火的季節。可是卻感受不到火的灸熱。所有的華美和絢麗都不過是過眼煙雲。但是又何必在乎太多,太陽依舊東升西落。讓它成為關於那個火一樣的季節的一份記憶吧。
“我想你,非常想。”
“我明天就去買票,我到閩南來看你。”冬冬抽泣著,“阿明,我想你。”
於是,冬冬便在學校安排好住處,買了一張火車票便來到了閩南。因為她的學生要在九月份才開學。這樣,她可以有好長一段時間和她的阿明在一起。
雖然叫冬冬。可她並不冰冷。而是一個火熱的,感情化的女孩。所以,一聽到她的阿明非常想念她,她便立刻買了車票。恨不得飛到阿明的身邊。
要說對阿明的感情有多深,冬冬也不甚了然。為什麼一個電話,就可以使她不顧崇山萬嶺地來到他身旁。她也有些想不明白,也不打算費神去想。
但是,真的就這樣了。是不是有點太瘋狂了?
畢竟,才半年。隻是半年前他們才認識。細細想想,與阿明的感情,冬冬有些理不清的思緒。最起碼,她現在不想理。現在,她隻想快點飛到阿明的身邊。
從北京到閩南,真的很遠。她從來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可謂是個千裏尋夫了。
窗外的山川、平原、叢林、田野、河流、城市繁華的夜景,所有的這一切,她都無心觀看。
列車行駛了三天多,冬冬又踏上了升往縣城的汽車。這下,她與阿明的距離又一次被拉近了。一路上,汽車顛簸不停。平生以來冬冬還沒有遭過這份兒罪。從小在大城市長大,是父母的掌上明珠。雖然考學進京,也離家不遠。當初,媽媽知道她的男友是出身於南方小鎮,就不同意。後來聽了冬冬的分居兩地的設想,更是極力反對。怎麼,沒認識多久,又要分居兩地,何苦遭這份兒罪。離得這麼遠,沒準哪天他就把你忘了。雖然媽媽這麼苦心相勸,可冬冬並不往心裏去。這會兒,若是媽媽知道她剛在新單位報到完,就跑到那南方小鎮,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唉,不管那麼多了,反正馬上就可以見到阿明了。想到這些,不覺在臉上露出了一些笑意。
終於見到他了,長途跋涉的疲憊,暈車的難滋味,立刻都煙消雲散了。對阿明的思念像霧一樣從心底升起,慢慢的化作淚水即將湧出。阿明微笑著向她走來,明顯沒有像冬冬那樣火一樣的熱情。冬冬扔下行李,抱住她的腰,撲入到他的懷裏,感受著他的心跳,嗅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眼睛又濕潤了。
阿明摟著她,想著那天在電話裏說的話,可他又不敢設想他們的未來會是怎樣。畢竟,
這是他熟悉的小鎮,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這的一景一物、一老一少都是他熟悉。而對於冬冬來說卻是一個完全莫生的世界,無論從景物到人們所操的方言。他真的不敢設想。
阿明拿著行李牽著冬冬的手,穿過小鎮上熟悉的街道。冬冬偎依阿明身邊,還沒有感到
異鄉的感覺。因為有阿明在身邊,她就什麼也不怕了。
“你媽媽知道我來嗎?”
“知道,她還為你準備好床鋪。”
“我睡哪呀?”
“睡我那間。”
“那,你呢?”
“和弟弟一起睡。”
阿明的語氣很平淡,但對這時的冬冬來說,隻要能聽到阿明的話語,就是最溫馨的了。
快到樓下了,一位大娘叫住了阿明和他說起了話。他們說著冬冬很想聽懂,可是她隻能聽懂個別的一兩個字。不過,她知道,那位大娘一定是在誇獎她,因為他們走在街上,好多人都投過羨慕的目光來。
終於要見阿明的家人了,冬冬不覺心在咚咚咚地跳。冬冬隻知道除了阿明的父母外,他
還有一個弟弟在讀中學。來的路上,隻是一心想著要見到阿明,並沒有想到他的家庭,家庭的成員會怎樣對她。快進家門了,不覺有點兒羞澀,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嘛。可她並不確切的知道是否會成為這個家庭中的一員。
阿明的家不是很大,典型的小鎮居民的擺設。並不似自己家那樣舒服、寬敞,可她
並不在乎這些,她不是那種小家碧玉的女孩,她是個熱情奔放的、勇於為愛情做出犧牲的那種女孩。
阿明的爸爸沒在家,出去工作了。為了一家人的生計,他早出晚歸。阿明的媽媽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做做飯,洗洗衣服,打掃打掃衛生,同鄰居聊聊天,買買菜,再打打牌。生活的很簡單。阿明的弟弟在讀書,隻有早飯和晚飯在家吃。不過,他們都很樸實,這一點,是冬冬一進這個門便可以感受到的。
阿明的母親對冬冬很熱情,幫她安排行李,給她拿水果,又要給她準備“接風宴席”。這一切反倒把阿明襯托得很冷淡。阿明的母親的普通話講不是很好,她也不需要很好。
因為,她很少接觸到外人。冬冬也隻是半懂不懂的答應著阿明母親的招待。
阿明現在在一家外資企業任職,由於他是大學畢業,公司還是很看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