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注定錯過(1)(3 / 3)

原來這的的確確是客人點好的法國式牛排,而且沒錯,就是帶胡椒的,正是我的最愛。

訓練有素的尼泊爾服務生馬上迎上來:先生,您的菜單。

法國胡椒牛排。

不用看。

不到半個小時,上來了。

半熟的紫紅的牛肉,上麵撒了一層薄薄的,黑黑的胡椒,旁邊是白的花菜,橘色的蘿卜,黃的土豆,紅的西紅柿。

這一切,在一個剛出鍋的鐵板上嗤嗤作響,霧騰騰地撲鼻而來,奪目而來。

而這一切,不是夢,不必要心向往之,拿起刀叉,就可以狼吞虎咽。

無限痛快。

這,原來就是我的最愛,我的至愛。

開了房間,倒在席夢思床上,我突然開心地大笑起來。

南惠英要走了,我也要走了。

我們交換了一件衣服。

我給了她我的綠色的T-shirt;她給了我她的很合我身的羊毛衫。

我的T-shirt的命運不得而知;她的羊毛衫,我舍不得穿,存放了很久,直到…

我跟老婆講到這段故事。

她好感動,安慰了我好久。

過了幾天,我再也找不到這羊毛衫了。

七夕的寂寞

我抽的不是煙是寂寞;喝的不是酒是寂寞;唱的不是歌是寂寞;談的不是戀愛是寂寞;過的不是七夕是寂寞;說的不是話是寂寞;流的不是眼淚是寂寞;打發的不是時間是寂寞……

準備倒數的時候七夕悄然而至沒有任何預兆的。零點降臨的瞬間被我模糊的一筆帶過。多少有點窩囊和遺憾。盡管這樣的一個七夕來得沒有一點意外和突兀。因為我還是單身。

收到幾條祝福的短信。不過簡短的四個字“七夕快樂”。除了其中一個孩子已經穩穩地坐上了幸福快車有事沒事都能甜蜜的微笑以外,其餘的都是光棍。似乎這樣類似的節日單身過節的興致比那些出雙入對了的還要高漲。誰知道這是為什麼。二月份的情人節就在商場遇到過那樣的男子,相貌平平一身滄桑但卻給人在愛情裏還很單純稚嫩的感覺,儼然是一光棍。晃悠到一些櫃台的時候服務員小姐左推銷右介紹的時不時誇讚並建議可以買了送給女朋友,即便單身這樣的款式也是很少見的可以買了保留著將來送嘛。而他竟然真的稍作猶豫便大方的買了下來。嘴角掛著近乎滿足的淺笑。但他分明心不在焉的把包裝好的禮品盒信手放進了上衣口袋。純粹買一個心理安慰。

我沒有收到過情人節禮物。或者說沒有和戀人慶祝過情人節。彼時我們總是身處異地,距離直叫我們彼此遺忘。直到發現街邊的花店無故多放置了大束大束的紅色玫瑰,整條街都彌漫著醉人的芬芳,連同商家各式各樣的促銷廣告海報用以提醒我日期,這才恍然覺察了節日。然後匆忙的發條信息出去。甚至來不及撥一通電話。或者說沒有意識甚至並不太思念那個人的聲音。

“情人節快樂。”

“情人節快樂。”

分不清誰先發出去的。沒有區別。總歸我們都想起來了有這麼一個節日。或者說我們終於記起來了我們是一對戀人。

荒誕而可笑的愛情維持不長久自然而然。我們結束的沒有爭吵。分離的沒有告別。

原本隻是某一瞬間的錯覺我們被劃分在了一起,為了和諧共存我們強行定義彼此的關係為戀愛。然後在自己全然沒有覺察的時候磨合並習慣了彼此,模糊的意識折磨著彼此的探索與糾結。我們都是怕麻煩的人。索性便大方的對對方說“我愛你”了。隻是我們竟然還有過誓言。

一起漫步過一次,從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商業街以西一直走到東邊出口。然而其實我們都不喜歡逛街。他與人群格格不入,而我隻是討厭嘈雜。並且我們都沒有任何購物的需要。他的手搭在我的右肩,這樣我們看起來會顯得很親密。而人潮湧動時他也確實會把我攬入懷中以免走散。我不喜歡背包,紙巾手機還有信用卡都放在較為安全的口袋。我沒有在外麵補妝的習慣,或者說素顏的我不需要再加以修飾。隻是他的手觸到我的皮膚的時候我會忍不住輕微顫動,我無法將它融入我的體表。

我們連擁抱都那麼生硬。像模仿一些美好的劇情卻總是東施效顰,彼此心跳平緩節奏規律有條不紊。隻是敏感的我可以聞到他呼吸中的尷尬。而事實上靠近一點的時候我便感到無比壓抑和拘束。

所以分開了我很釋然。骨子裏是豪放不羈的性格,拒絕束縛。我可以為我愛的人做出一些改變和犧牲,但我有一部分自由一定是要絕對保留的。否則我會枯萎。

再沒和他取得聯係。聽說他過的不錯。隻是還沒有伴侶。

白晝的時光匆匆流水地從指間淌過,而半晌我都感不到它的潮濕。隻是指尖有些微涼。做一些沒規律有頭緒的工作,存起來的錢希望用以早日告別住公寓的生活。我想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不用很大我可以布置的很寬敞,隻要它屬於我。

很多時候我待在有屋頂的地方,喝星巴克看小說或者抱著筆記本寫字。聽那些舒緩的可以助於安睡的旋律和安靜的足以讓人流淚的電影。喜歡某些男演員深邃的眼神。像格裏高利派克,一個眼神便可以滿足許多女人的浮想。朋友分散各地,不常來往。

在某一段時期專注於某一個人的文字,瘋狂而又卑微的暗戀。但是深夜的時候我清醒地覺察到,我竟然怎麼都填不滿。心傷著一個人為另一個人的纏綿糾結,我除了樂此不疲的歆羨便疼痛的麻木。驀地發現,我寫了許多人但從來不用真實姓名,一概都是你和他。卻沒有人提到我。

我無法戀愛。也無力曖昧。那些可以隨時喚來的男性朋友無一不是與我有著相同的品味和性格。而我不可能跟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產生超乎友誼的情愫。因為彼此太過於熟悉和放肆。我可以揉搓他們的頭發摧毀他們的發型後還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跟另一波一起嘲弄埋汰他。他們也可以在越野攀岩等野蠻的活動計劃加上我的名字。我們相伴卻無法依賴。因為隻是用來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