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有些羞澀地笑了。她在心裏說:“誰說他是愚人,這家夥才是真正的偷心高手呢!”
當真的時候
這個遊戲他們是經常玩的。
他酒足飯飽之後,看著忙忙碌碌收拾碗筷的她說:“我說,咱們離婚怎麼樣?你再嫁個老公,我再娶個老婆。”
她便說:“好啊,保證沒有一個女人會要你。”
他便嘿嘿地笑,說:“到時候,你可別哭鼻子。”她佯罵:“你才哭鼻子呢。”
但現在他真的想離婚了,因為他高中時候的情人離婚了,情人長得比妻子漂亮,那身材、那打扮還有那含情脈脈的神情,都令他心猿意馬。
當初隻是應邀聽聽她的苦衷,但交往時間一長,高中時候和情人的種種浪漫的細節便在眼前清晰起來。在酒吧的陰暗角落裏,他慌裏慌張地吻了她,她輕輕笑著:“瞧你,還是老樣子。”他就被情人的這句話徹底俘虜了。
他們偷偷地約會,瘋狂地享受著,這一切都讓他情不自禁,他像吸毒一樣迷上了這個女人。
又一次約會後,她在他的懷裏說:“我們這樣偷偷摸摸不好,你要是真的愛我,就和你老婆離婚吧。”
他猶豫了。他和妻子雖然過得平淡,但感情尚可,如果要提出離婚,他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他很矛盾,但情人的溫柔讓他欲罷不能,在****的驅使下,他終於向老婆攤牌了。
他對老婆說:“我外麵有情人了,我們還是離婚吧,我真的對不起你,房產歸你,你再找個好男人一起過吧。”
妻子聽了,便笑了,用手拍了一下他的頭,說:“見你個鬼,說得像真的一樣。”
他說:“我可不是開玩笑,我是說真的。”
妻子咯咯地笑:“騙人的把戲你可是越演越像了,別磨牙了,這天快下雨了,把陽台上的衣服收進來。”
他突然惱了,大聲說:“我沒騙你,我真的要和你離婚。”
妻子看著他的模樣,笑得喘不過氣來:“你這人,怎麼回事兒,開玩笑上癮了是不?”
他說:“誰開玩笑了,我說的是真的,今晚我不回來了。”說完一甩門走了。
妻子在樓道上喊:“哎,外麵下雨了,出門也帶把傘啊!”
他不理她,他想隻要一夜不歸宿,明天她就明白他說的不是假的。他直奔情人的家中。
他對情人說:“我對她攤牌了。”
情人點點頭,問:“她有沒有提什麼要求?”
他說:“我把房產給她了。”
情人一驚,說:“你有病是不是,你那房產我估計最少也值40萬,怎麼能全部給她呢?”
他說:“我真的對不起她,這樣做我良心上才會平衡一點兒。”
情人說:“哪能有你這樣傻的,我們要是有了40萬,就可以不工作了,好好在家享幾年福。你要是娶我,房產一定要爭取過來,否則休想!”
他突然發現這個女人竟是這樣的陌生。他們第一次有了激烈的爭吵,他看到情人歇斯底裏的一麵,她的刻薄、她的貪婪、她的虛偽全都展現在他的麵前。狂怒之下,他一巴掌扇在了她那俏麗的臉上。
隨後,他下樓衝到了室外,外麵下雨了,他在雨中躑躅著,整個身心好像抽空一般。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終於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前,他是怎樣走回來的,自己也有些不明白。
他打開屋門,妻子從屋裏奔出來,看著他那副樣子說:“你到哪兒去了?看你,淋得像落湯雞一樣,我說要下雨了,讓帶傘,你偏不聽。”
妻子拿來一塊幹毛巾,邊擦他的頭發邊說:“下次你開玩笑別這樣出格,像電視裏演的一樣。”
他一把摟住妻子,眼淚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噴湧而出。
一世歡顏
洪武元年,江蘇平安鎮,首富許老爺喜得一女。乃許家大太太所出。大太太是許老爺最愛的女人,由於成親多年未出一子半女,迫於壓力,許老爺取妾生一子。
得此小姐,許家上下一派喜氣洋洋,許老爺特請鎮上的教書先生為其取名。喚作“歡顏”,許歡顏。集成千寵愛於一身,許老爺甚是高興,揚言待其長大成人將許家一半家產送其作嫁妝。
歡顏長得甚是乖巧,小小年紀便精通琴棋書畫,看得許老爺更加歡喜。十二歲那年,許家世交蘇府老爺攜其子蘇承劍前來做客,蘇老爺與許老爺在廳前話家常,承劍倍感無聊,於是偷偷溜到後花園賞花。許府的花園很漂亮,全靠許太太巧手打理。正當承劍被一株梅花吸引住時忽然聽到落水聲,隨之傳來呼救聲。他急急衝到池塘邊,隻見水中有一小姑娘正在奮力拍打水麵,急欲自救。於是立刻跳入水中將其救起,當他把她拉上來時,她已經昏迷不醒了,一雙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擺。刹那間,承劍小小的心裏油然升出要保護她的念頭,一輩子!
許管家聽到小姐呼救聲趕到花園時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許小姐溺水了。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蘇公子,我家小姐怎樣了?快!快去請大夫,然後通知老爺。”管家本想抱起歡顏,可是歡顏的手還抓著承劍的衣擺,根本抱不了。承劍迅速抱起歡顏,許管家帶他到小姐房間。
大夫趕來時濕淋淋的歡顏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可憐了承劍,還穿著濕衣服。大夫告訴告訴許老爺,許小姐並未嗆到水,隻因驚嚇過度而昏迷。而蘇少爺卻因受涼而有些許些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