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些歡顏認識了承劍哥哥,那個不顧一切跳下水保護她的人,對他的依賴也與日俱增。
十日後,許夫人生日,本來許老爺想大擺宴席,可是許夫人的意思卻是隻想全家聚首。於是許家上下隻是簡單的吃了一桌祝壽宴,而此也是為蘇老爺設的餞行宴。
席間,歡顏與承劍雙雙行詩為許太太祝壽,樂得許太太合不擾嘴。許老爺與蘇老爺相視一笑。
蘇老爺清清嗓子對歡顏問道:“顏顏,你可喜歡你承劍哥哥?”
“顏顏喜歡啊,承劍哥哥教顏顏武劍、呤詩!顏顏好喜歡。”
許老爺對承劍開口道:“侄兒,你可喜歡我家顏顏啊?”
“顏顏聰明可愛,又善人意,承劍當然喜歡!”
“哈哈,文博(蘇老爺名諱)看來你的的親家是結定了!承劍,我把顏顏許給你為妻如何?”
承劍一愣,轉頭看著顏顏那張清麗的臉,胸中莫的生出一絲心疼轉而變成欣喜。
“娘,爹在說什麼啊?”
“爹說讓你做承劍哥哥的妻子,嫁給他!你願意嗎?”許夫人眼裏掩不住的笑意顯然是很讚同許老的提議!
“好啊!我好喜歡承劍哥哥,我要做他的妻子!”
明媚的笑容照得承劍心裏暖暖的,他愛憐的撫著歡顏的臉說道:“我願娶你許歡顏為妻,一生承諾永不變,許一世盡歡顏!”
“好!好一個‘許你一世盡歡顏’文博,等到承劍成年後定要娶我家顏顏哦!”
“那是當然,歡顏如此聰明可愛,能有這樣的媳婦是我蘇家之幸!”
在這片其樂融融的場麵裏誰都忽視掉了兩個人,許二太太及許家大公子。以及許二太太哀怨的眼神和許學明陰鬱的目光。這對被人忘掉的母子似乎不該出現在此。
承劍在許府多停留了兩個月,每日帶著歡顏外出遊玩,在家習武。閑下來時歡顏就會和他一起作畫。她將他畫的畫繡在手帕上,取了最漂亮的一塊扯開縫了兩個香袋,與承劍一個一個。承劍笑道:“這可視為你送與我的定情信物?”
雖然歡顏年紀沿小,但這些時間娘親教了她許多,聽聞此言,白皙的臉上泛過一絲紅暈,然後燦爛一笑:“是啊!”
這樣別出一格的女子怎教人不愛,他們在一起度過了美好快樂的兩個月,然後蘇承劍便回家。臨別時,歡顏一如既往的扯著他的衣擺哭紅了眼。承劍愛憐的撫著她的臉說道:“等我三年,三年後定來娶你回府。切記!一生承諾永不變,許你一世盡歡顏!”
孰不知道,災難卻因這場定親而降臨得更快樂。
三年中,承劍一直都在努力做一個成功的商人、一個俠義的江湖人。隻為能夠在那一天讓歡顏成為他幸福的女人。而他們也僅僅隻有鮮少相聚的機會。他跟她隻為等那個相聚之時。
然而在離三年之約隻剩半年時,許歡顏隨兄許愛明外出時不甚跌入穀底,生死不明!
噩耗傳至許府,許夫人當聲昏厥。許老爺難以至信,立刻傳信蘇府告知。聽聞此消息的蘇承劍俊朗的臉刹時慘白。立即招集所有下人聯合許府下人一起尋找。
五天五夜,下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可是他不吃喝不眠不休的尋她。可是一直未果,連屍首都不曾找到。終於他體力不支暈倒,一病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後,蘇承劍攜劍和隨從小東向父親告別:“父親,孩兒不孝,您年歲已大,我卻一直不能盡孝道,但是我定要尋回歡顏,她肯定沒死!”
自已養的兒子自己怎會不知道其性格。蘇老爺知道承劍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未找到歡顏屍道他怎會甘心。而歡顏他也非常喜歡,他相信他定會將她尋回。
承劍離家後首先去了一次許府,許夫人深受打擊至今臥床不起,而許老爺也是一夕之間白頭。他跪在二老麵前說道:“嶽母嶽父,您將歡顏許了我,她便是我的妻。而今她雖然下落不明,但我想念她一定未死,請二老一定保重。我定會尋回我的妻,您的女兒!”聽聞許夫人失聲痛哭。許老爺將他扶起說:“侄兒!我相信你,早去早回!”
臨走時承劍忽然看到偏廳喝茶的許學明,心裏不禁一緊!於是匆匆寫了一張字條讓小東交給許老爺。然後離開了許府。
許老爺展開字條,強勁的字體寫到:小心學明,歡顏墜穀沒有那麼簡單。眉頭不禁鎖得更緊了。學明,自己的血脈,那個不被自己重視的兒子真的有那麼深的心機?
承劍和小東沿著穀底的那條急流順至找到下遊。問了無數人,走了無數路,但沒有一個人見過她。
很快半個月過去了,歡顏依然杳無音訊。傍晚時分,承劍麵對夕陽,懷念著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許歡顏,這個本來快成為她妻子的女孩已脫去了往日的稚氣,出落得更回迷人,但還是一如既住的叫他“承劍哥哥”。遇到事情總喜歡扯他的衣擺,一個微小的動作卻讓他的心裏保護她的意識更加強烈。但是如今,她在哪裏?每當想到這裏,俊逸的臉龐都上爬上深深的憂鬱!
正當這時,小東急匆匆衝進來:“少爺,找到少夫人了!”聽到此話,承劍驚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劍步衝上去抓著小東的衣服衝道:“在哪裏,歡顏在哪裏?”
“我到山下去打聽,一個老伯說一個月前,水裏漂上來一個姑娘,被打魚的餘家撿去了,說是自家的遠房親戚。但街坊都覺得不像,哪有從水裏漂上來了親戚!並且感覺她有點傻傻的。餘老伯叫她“蘇蘇”。但不知道為何幾天後餘老伯一定全家都搬走了,連招呼都沒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