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消息的承劍心情又回落穀底,但是還好,她沒事。翌日,他倆遍啟程往下尋去,跟據那位老伯的說法,餘老伯在百裏外的十裏麵鎮還有一個小家,所以應該是搬到那裏去了。
當天傍晚他們便到了十裏鎮,鎮子很小,不一會便打聽到餘老伯的住處。但是他們發現了似乎除了他們外,還有一夥人也在找她。很快便在村頭找到了那座小房子。天色黑透,房子裏透出的昏暗的燈光在此時的承劍眼中卻是希望之光,明亮無比。但他卻沒有急於進去。轉身對小東說:“等會見道少夫人不要急於表露身份,依老伯的說法,她已經失憶了,也還有一夥人在找她,他們肯定是為這才會搬至此。如果急於告訴她,她肯定會嚇到,並且,我還想把那夥人也引出來,找出幕後主使,隻有這樣,她才能真正安全!”“是,少爺。那我去敲門了!”
小東輕輕扣門,門被拉開,一張陌生女子的臉出現在門後,詫異的問道:“你們……?有事嗎?”
“打擾了,小姐,我與我家公子在此地迷路,望借貴府休息一宿營!不知可否?”身後的承劍向其臻道致意。但目光卻在屋內搜索著!此時一個老伯走出來狐疑的望著他們:“你們想投宿可去鎮子上的客棧啊?”“非常不好意思,我們的盤纏已用盡,我家分子已差人送信回家,家中幾天後應該就會送銀子過來,希望老伯能答應收留我們!”
老伯望了望他們,風塵仆仆不像偽裝於是便應允了。
進屋後餘老伯便招呼他們吃飯,衝屋內喊道:“蘇蘇,家裏來客了,多置兩雙碗筷!”然後蘇承劍便看到了那張朝思幕想的臉。真的是歡顏,他的歡顏。盡管他盡力克製自己激動的心情,但手卻不自覺的顫抖。她瘦了,還略顯得有些許憔悴。
歡顏望著他,頭腦裏立刻閃過一些畫麵,很熟悉但就是想不想來,頭疼欲裂。手中的碗“啪”摔落,身休不自覺的擅抖。好熟悉的感覺,他是誰?
餘嬸立刻扶她進房,承劍很想跟過去,但是餘老伯不著痕跡的攔住他說:“公子見笑了!剛剛那個是我的侄女,叫蘇蘇,自小有頭痛的毛病,前不久來投靠我,哪知我也是個吃苦的命,沒什麼能力去醫治她!這們是我的女兒小魚。還不知道公子貴姓?”“餘老伯見外了,我姓蘇,蘇承劍。他是我的隨從小東。您叫我承劍吧。這次真是打擾了!”此時小魚接話說道:“蘇公子哪裏的話,爹爹心地善良,也喜歡熱鬧,您大可以住到您的家人送銀子過來,先吃飯吧!爹,我去看看娘和表姐。”
餘老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承劍聊著,漸漸對這個謙謙有禮的年輕人產生好感!不一會餘嬸和蘇蘇、小魚出來了,小東一時口快問道:“少夫人沒事吧?”承劍厲眼瞪過去“小東,沒看到蘇蘇小姐沒事了嗎?還問餘夫人?”餘嬸尷尬一笑說:“叫我餘嬸嬸吧,小戶人家別夫人不夫人的。”
飯間,承劍不是的瞟向蘇蘇,但是她一次也沒有望向他!她真的忘了他嗎?反而小魚對他甚是熱情。
就這樣,承劍在餘家住了下來,每天都會與蘇蘇聊天,漸漸的蘇蘇對他說的話也多了。她說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一個月前發燒燒壞了腦子,幸虧有叔嬸才撿回一條命。每當與承劍聊天時,她的心裏都會有種安全感,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傷不到她一樣。
很多時候他都會有種擁她入懷的衝動,但怕嚇著她。他很想刺激她幫她恢複記憶,可是不忍看她難受,把以隻能等。他也漸漸發現小魚似乎很喜歡他,時常粘著他,這令他有些許擔憂,他很喜歡這家人,畢竟他們救了歡顏。所以他不希望傷害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隻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安頓好他們,然後帶歡顏回府。
十天後的晚上,小魚來替承劍換被子,蘇蘇也跟在一起,不知為何承劍總覺得今天的感覺有點奇怪,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果然,半夜時,後房傳來打鬥聲。承劍立刻從床上跳起來,叫醒小東衝了出去,趕到後房時發現蘇蘇跟小魚的房門大開,十來個黑衣人在她們房間裏。他的心一下了調到了嗓子眼,立刻衝了進掃開所有人。房間裏一片狼藉,小魚昏死在床上,蘇蘇半清醒的喊著:“叔、嬸!”他順著她的手看去,餘老伯已倒在血裏,心髒一陣抽搐,他走過去扶起尚未咽氣的餘嬸,淚第一次從眼眶中流出“對不起!餘嬸”“承劍!這個香袋是我們撿到……蘇蘇……時她手裏握著的……你一來我就知道你為尋她……可是這孩子苦命有人想害她……所以我隻能隱瞞……現在終於知道你是真正……尋她的人!你定要……好好……照顧她……也請看在我們救了她的份上……好好照顧小魚!”
說完便咽氣了!承劍心如刀絞,淚如泉湧。歡顏,我們還是害死了他們!他收起香袋,回頭看到歡顏已完全昏死過去,他將香袋放到她的衣服裏抱起她準備出去。可是屋外卻聚集了越來越多的殺手,小東顯然擋不住了,他隻能將她放下,衝出去。
盡管他的武力不俗,小東也不弱。可畢竟寡不敵眾,不久他們便負傷了。刀、劍傷在身上仿佛已沒有了感覺,他一心想救她的愛人,而小東一心想救他的少夫人!殺手越聚越多,他們的體已到達極限。承劍衝進房間抱著歡顏想殺出去,臨走時望了一眼小魚,默道:“小魚,他們是衝著歡顏來的,不會傷害於你,我定會回來接你回府!”便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