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和女人不好相處,可女孩和她們相處得非常融洽,為了保持尊嚴,為了自己,她很少和莫少文主動說話。
冬天,下第一場雪時,預計車很難打,女孩索性要求加班。
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嚇了她一跳。
“你還沒下班嗎?我送你回家吧!”
莫少文直接上來,到了她的辦公室,看她正在電腦上忙活著,他走過來,很專注的看著,不知為什麼,本想拒絕的她心軟了。
因為下雪路滑堵車,他們就近到了一旁才開業的湘菜餐廳。
她點了剁椒魚頭,酸豆角炒肉泥。莫少文笑笑,第一次吃飯,就知道女孩和自己一樣喜歡辣的,當時問女孩,她說:“喜歡‘辣’是因為它就像煙一樣,不依附於性別而存在,不代表任何角色,不過‘辣’的確也能說明什麼,比如,情商、豪情。在我眼中,不喜歡辣的男人和在酒桌上喝牛奶的孩子差不多。”
莫少文當時笑的差點把嘴裏的飯噴出來……
“我明天出差,回來一定給你帶點辣椒,最辣的那種。”
女孩笑笑,沒有回答。
吃完飯,他開著車,不想回家。
“我們去看雪景吧!”
“還是回去吧!”女孩說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莫少文承認是那種沒有事前計劃習慣的人,歸根結底,自己比較散漫,喜歡一個人,那種周密計劃會讓他覺得特別累,好像演出彩排一樣。當年和妻子結婚,也是很隨意的。
女孩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他們在車流如織的大街上自西向東緩緩前行。看著車燈前片片雪花,她有些恍惚……
在以前,她總是迷戀男友的有點自私的霸氣,但是現在她在想:“我在那裏。”
下車的時候,一雙磨砂高跟短靴讓她身體失衡,莫少文一隻大手托住她的腰。女孩心裏猶豫了一下,自己一直要求的不就是,突然累了,可以拖著對付的手,突然冷了,可以抱著對方……
女孩回頭看著莫少文,臉上有一絲羞澀,她拿開他的胳膊,“你知道嗎?你是我見過的男人中,自己世界最完整的一個。”
“那麼你那?”他有些疑惑,她幾時開始琢磨自己的。
“我?我覺得我像穆念慈,越來越像,嗬嗬。”
那晚,沒有刻意,沒有虛偽,女孩做了莫少文的情人,她的條件是除了周末,其他時間她自由支配。
女孩辭職,又找了一份雜誌社美編的工作,薪水雖然沒有以前高,但是她覺得莫少文不是自己最終的歸宿。
莫少文以女孩的名字買下了一棟很大的房子,還有每個月不菲的零用錢,他快樂的遊走在女孩和愛人之間。女孩也終日遊走在莫少文和那些文字與圖案之間。她仍努力地工作,她知道,自己和莫少文在一起隻是到了需要男人的年齡,她知道自己除了他以外,自己不會再招惹其他男人,愛人也好,情人也罷,這是她生命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三十歲的時候,莫少文的妻子查出得了乳腺癌,從來不打算去見那個女人的女孩,第一次見到這個知道自己的女人,女孩很奇怪,這麼美麗的女人為什麼拴不住男人的心,怎麼又遇見這樣的不幸!自古真的是紅顏多薄命?
秋天的時候,女人很安靜的走了,走時,她把女兒的手交到女孩手裏,然後流淚,女孩流淚,兩個各懷心事的女人,把眼淚留在一起。
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看到那個美麗的小女孩趴在那裏哭時,女孩情願躺在那裏的是自己。
莫少文還和以前一樣隻在周末去女孩那裏過夜,但是不同的是,每次他都會帶上女兒,女孩很喜歡那個美麗的女兒,小女孩也很喜歡這個叫阿姨的女孩。
因為莫少文的女兒常在這裏過夜,女孩特意為她準備了一個溫馨舒適的兒童房。
有一次,女孩的密友笑著對她說:你現在可以入住正宮了。女孩臉色很難看,但什麼也沒說。
那一年的春節,莫少文第一次沒有按時給女孩錢,而是給她帶來一束紅玫瑰,這是女孩見過最大的一束,第一次收到999朵玫瑰,莫少文看出女孩的喜歡。
“嫁給我吧!你是個好女孩,我和女兒都喜歡你。”
女孩神都沒說,隻是把花分成兩半,一半放在自己房間,一半放在他女兒的房間。
五年的相處,莫少文知道女孩的意思,那夜,莫少文走了……
那一年他的事業達到了頂峰,但是他除了女孩之外,沒有再找過別的女人。女兒對女孩也很依賴,隻是女孩沒有變,還在做著美編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