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事,都還曆曆在目!
望著街上白蒙蒙的霧氣,老板牽著自家女人的手,看著那邊逐漸消失的人影,久久不語。
……
……
霧還沒停。
隔著厚厚濃濃的霧氣,薑凡隱約可見天空中的那輪白日,不動聲色的瞄了身後一眼,薑凡心底愈發的冷,那兩個跟在自己身後的人,已是離自己越來越近。
怎麼辦?
薑凡緊抿嘴唇,眉梢不展。
“這兩個人麵相凶惡,一看就不是好人,剛才的老板顯然是知道這兩個人的底細,想要幫我,可被老板娘給阻止了,她應該是怕遭到報複,這樣的話,這兩個人還不是一般的流氓!”
“我不是本地人,又沒有親戚,誰知道這兩個人會不會動殺人奪財的心思,現在我還不知道這是民國幾年,要是後期,遇到土匪都很尋常。剩下的錢都在當鋪那裏存著,我遲早還要回來,不解決這個事兒,不說以後過來取錢,就是能不能活過今天都不一定!”
街道商鋪漸稀,行人已經很少再能見到。
未曾想好對策的薑凡注意到行人的衰減,心中愈發焦急。
“殺了他們?”
倏然,薑凡腦海閃過殺了那兩個混混的想法!
“我在這裏舉目無親,孤身一人,昨夜殺了那女鬼我力氣起碼大了三倍,禍福相依,我現在其實是得了天大的機緣,現在要是陰溝裏翻船,讓兩個混混給捅死到這裏,真他媽的讓我接受不了!”
“殺了他們!”
“拚了!”
善惡往往都是轉變在一念之間,獲得超出常人力量的薑凡握了握手中堅實的樹棍,臉上浮現殺機。
手持利刃,易起殺心!
不明不白的冤死在這裏,
薑凡絕對不能接受。
心中已經有了決斷,薑凡立刻觀察起周邊環境,沒怎麼打過架的薑凡對自己的動手能力還是有點數的,想要回頭正麵衝過去殺了那兩個成年人,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就算自己的力量比他們大了數倍,也難以保證可以抵過那兩個混混長期以往積攢下來的街頭鬥術。
想殺了那兩人,隻能用偷襲的辦法。
“就那裏!”
薑凡目光流轉間,停在前邊不遠處的一個巷口,巷口前邊有條小河流過,幾棵若隱若現的樹冠透過霧依稀可見,很顯然,眼前的這個巷口,已經是這街道最後的一條小巷了。
過去這裏,再沒機會。
當斷則斷!
“呼!”
深深做了個深呼吸,讓激烈跳動的心髒稍有緩和,由於巨大的亢奮薑凡早就被氣血衝上了頭,盡量使自己心境平複些,薑凡這次光明正大的看了眼身後十來步的兩個混混,薑凡不知道的是,他被改善的不僅是力氣,連帶視覺,也提高許多。
十幾步以外,他看的清清楚楚。
兩個混混,卻是隻得看個大概人影。
“嗒……”
一腳踏進巷口,薑凡再顧不得保持穩重的步伐,知道那兩個混混很快也會拐進來的他,胸口大起大伏,肩膀按耐不住的顫抖,兩道如同吐息般的白氣從鼻孔裏突出來,薑凡雙目發紅!
手心出汗,
薑凡卻不敢鬆動半分,兩手緊緊握著堅實的粗長樹棍,舉在左邊的肩頭上方,經過兩三秒的時間,薑凡蓄力達到了頂點,當那兩道顯得有些匆忙的腳步來到巷口時,因為巨大亢奮而顫栗不止的薑凡克製著喊叫出來的衝動,咬牙砸下!
“呼——”
樹棍好似殘影,速度極快而發出與空氣摩擦的聲響。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那人猝不及防,那人下意識抬起手臂想要擋住這一棍,可讓他心顫的是這悶棍來的太過突然,幾乎剛等他抬起手,棍就帶著風聲砸了過來。
薑凡不管不顧,親眼見到這充滿力量的一棍猛地橫掃到其中一個人的臉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捂著頭便躺倒在地,瘋狂的滾動慘叫起來。
“哢嚓——”
粗有成年人小臂粗細的樹棍,應聲折斷。
薑凡巨大的氣力,竟是把這剛折下來不久韌性極高的樹棍給活生生打斷!
齊一高盯著眼前這滿是殺意,綿羊變猛虎的文氣青年,三角眼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短暫發愣,他立即大吼一聲,抽出懷裏的尖刀,對著手握半根樹棍的薑凡刺了過去。
這一刀快而精準,
無惡不作的齊一高壓下懼怕,握著手裏的刀,朝那青年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