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歇的射擊中,晚歌默默的計算著左手絕望的彈藥量,在射出最後一發子彈後,彈匣掉落,右手希望的射擊仍不見間斷。晚歌拿著絕望的左手在腰間微微一擦,掛在腰間彈袋中的彈匣便乖乖的滑進手槍中。
於是,新一輪的屠殺再次上演,隻不過在射出幾發子彈後,這區域的感染者就已被肅清了。
眼見眼前除了一地的狼籍,已沒有了感染者的身影,晚歌解脫般的長吐了口氣。使用這種能力的後果就是眼睛過於勞累,而且不光眼睛,就連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晚歌甩了甩頭,從後腰掛著的一個皮包中抽出一個略顯結實的袋子,將一個個的感染者大腦踢進去。
收集好二十個頭顱,晚歌拖著袋子向來路走去,剛走沒兩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了陣陣的槍聲和感染者沉重且紛亂的腳步聲。
微皺起眉頭,晚歌大概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多半是剛才的小隊和感染者交火然後不敵逃跑。應該是見他這邊戰鬥力比較強想找個庇護吧,問題是如果拉來十個八個倒好說,要是真來個百八十個的,晚歌可不確定自己的身體還能負擔起那能力的副作用。
想到這裏,晚歌也沒心思慢慢溜達回去了,提起袋子剛要溜之大吉,就看到左邊一道低矮的圍牆後邊跑來了那對男女,以及後邊跟著的一大群感染者。
看到這情況的晚歌心裏已經在開罵了,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這一大票感染者何止百八十個,估計八百八十個都有了。
再看前邊跑著的倆人,女的還好點,男的半個身子都已經被鮮血染紅,看上去和那些感染者除了相貌也沒差到哪裏。而當他看到了晚歌,眼裏卻是透出了一股深深的絕望,是的,不是希望,而是絕望。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大喊了出來。
“前邊的兄弟,拜托,請把她帶出去吧,我在後邊阻擊他們。行麼?”那男人估計也知道自己給晚歌帶來了很大的麻煩,臉上的絕望和愧疚混合在一起,糅合出一種扭曲的神情。
這個腦子不好的蠢貨!晚歌心裏暗暗罵了一句,剛想要說些什麼,卻突然看到了那男孩的左臂上一個流血的傷口。
估計那男孩也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吧,晚歌緊緊的咬了咬牙,向後跑了幾步牽過女孩的手。那男孩嘴裏什麼也沒說,眼神卻慢慢都是對那女孩的眷戀。
那女孩仿佛已經被嚇呆了,隻是僵硬的隨著男孩的動作,將手交到了晚歌的手裏。晚歌也不耽擱,左手袋子一撇,反手就將女孩背在背上。
耽擱了這一下,後邊追擊的感染者們已經靠的很近了。晚歌瘋狂的向前跑著,男孩眼見女孩脫險,臉上的絕望恐懼愧疚突然通通都消失了,甚至臉上還浮現了一抹溫暖的微笑。幾秒鍾後,被感染者們撲倒啃咬的男孩處,轟然而起一團劇烈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