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設立禦刑司。”

秦至的話剛落,白卿的手便控製不住得一抖。茶杯滑落。險些燙了手。

秦至眸色一緊。迅速握住她的手。仔細查看,唯恐燙傷。

“我沒事。”

白卿覺得自己聲音都有些不自覺的發顫。禦刑司!

再聽到這個名字,即便隔了如此久,都讓她心寒。不僅僅是因為此處是裴朕一手掌管,她幾次三番進去,都是九死一生出來。

一次比一次絕望,深沉的愛意也漸漸被血淚所磨。最後,隻剩下絕望。

可是,為什麼秦至會突然提到禦刑司?

“秦至。禦刑司是何處?”

立雪好奇問到。

她當皇帝的時候,裴臻早就隕落。禦刑司這個當初,聞之膽寒的地方,自然也隨著裴朕的隕落而沒落。

最後不複存在。

“禦者,統領四方。那周冶不是掌管刑部嗎?那麼這禦行司就是淩駕刑部之上的地方。”

白卿了然,原來,這不過是他為了,在氣勢上蓋過周冶而隨著取的名字。

“我懂了。我們先從名字上捏壓他!”

“不僅僅是名字。”

秦至眼中寒芒凜冽。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禦刑司的事就交給你了。”

“你還想交給別人?”

那囂張的語氣無疑不是在告訴立雪,這整個月楚能管理好禦刑司的,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這囂張到目空一切的態度,真真是讓人恨的牙癢癢!

真是搞不懂,他這是哪裏來的自信?

“我先出去下。等會兒再來接你。”

這話是對白卿說的。然後給了立雪一個你懂的眼神。意思很明顯,若是白卿在他不在有什麼意外,他是不會輕饒的。

“你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快走吧。隻有你走了,她才能和姑姑親近親近。

秦至不怎麼信任的看了她一眼後,便離去了。

立雪簡直是被他嗎赤果果鄙視加不削的眼神給激的吐血三升了!

感情這世上就你秦至一個人能保護好姑了?!

不過,真是奇怪,這也是第一次秦至將姑姑托付給別人。

“立雪。”

白卿倒是不在意秦至的突然離去。眼下自己也有重要的事和立雪商量。

“姑姑?”

她正親自為白卿倒茶。聞言頓住動作。認真地注視著白卿,而啞同則接過茶壺繼續。

“如今月楚雖外憂內患,眼下有些問題卻也是迫在眉睫。你可知是什麼?”

立雪蹙眉咬了咬唇。

“民生。”

白瓶讚賞的點了點頭。

“沒錯。自古水能載舟亦能夫舟。”

她的父親曾經是月楚宰輔,那時沒有太宰之位,宰輔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治國之道,她自小也是耳濡目染可許久地,懂得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

如今,立雪人心民意雙失,無疑不是一手爛到徹底的牌。

“我當如何挽回?”

立雪有些不安。如今月楚混亂,民心惶惶。他還來得及挽救嗎?

“一個帝王,隻要國還在,有改變得心和治世良臣相輔,就還有一線生機。”

白卿得聲音很輕,卻有著奇跡般安撫的作用。

不知怎的,那顆原本不安惶恐的心竟平靜下來。

“國策要變,重文輕武成,重武輕文更是要不得。試問,一個國家都是武夫,沒有一個會讀書識字的。豈不是隻有挨打的份?能打如何?以一敵十又如何?敵人一個謀士就能扳回全局。”

立雪深以為然。任何極端的國策都是走向毀滅的作死。

腦中立刻有了想法。

“文人不再受到不公正待遇,恢複科舉製度。文試武試都要有。弱者不再被允許強製為奴。法製要改,隨意強搶,重刑伺候,草芥人命,秋後問斬!”

立雪說的擲地有聲,好看得鳳眸中閃著灼灼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