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笑著點了點頭,不愧是裴家子孫,天生的帝王。

她隻要稍微一點撥,她就能自己找到問題的關鍵,有相應的對策。

這些年,若不是有雲欒阻礙,隻怕早就是一代名君了吧?

得到白卿得認可,立雪開心的不得了。雖然徐氏處處打壓自己,卻並沒有阻止自己學習。

她本就閑來無事,朝政無需操心,便博覽群書,無師自通,且能舉一反三。

如此這般積累,倒也有所成。

“我這就去擬定具體的操作流程!”

他有些迫不及待,畢竟,能成為先祖一般的名君,一直都是她的夢想。

女帝又如何?她要成為月楚最受敬仰的一代女帝!

“去吧!”

立雪點點頭剛要走,卻想到秦至的吩咐。又猶豫了。終究是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這兒。

“姑姑,不如你與我一起去勤政殿吧?我好守著你”

“姑姑是大人了,何須人日日守著?況且你的身份是帝王,有自己要做的事,有要召見的人。我在旁邊會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是我姑姑,陪在我身邊有什麼關係?”

“我不想被認為是第二個徐氏。”會有幹政之嫌。

立雪見她這樣順,立刻不滿。

“姑姑怎麼可以和徐氏那個惡心的女人相提並論?!”

姑姑冰清玉潔。徐氏肮髒惡心。一個是九重天上的仙子,一個是墮落成泥。

“左右不過是為情所困,癡兒一個。”

雲欒對裴臻的執著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更濃烈些。不同得是,自己有機會翻盤醒悟。而她卻沒有這個機會。

墮落為妖,一朝身死萬劫不複。

“聽姑姑得口氣莫非認識這徐氏?”

不會吧?從來沒有徐氏提起過。

白卿回過神。搖了搖頭。往事如煙。故人不在。何必再提?

“我就說嘛,姑姑怎麼可能認識這妖姬。”

妖姬嗎?立雪沒有機會見過從前的雲欒。也曾天真浪漫。不過一個情字誤人而已。

“那,我先去勤殿去了。啞童留下來照顧你。”

白卿點了點頭。

立雪才放心而去。

白卿察覺到立雪走遠,才放任疲憊鋪天蓋地而來。

太陽穴隱隱作痛。果然,重傷兩次的後遺症,不能小窺。腹部隱痛難忍。

抖著手拿出秦至留給自己的藥丸。迅速放入嘴裏。雖能緩解疼痛,卻不能像最初那樣完全不疼。

白卿哪裏知道。一旦元丹有所異動,就需要大量的靈氣和輔助的功法相配合。

如今靈氣秦至倒是自損修為加在了丹藥裏。功法卻沒有。白卿難受是必然的。

若是沒有藥丸壓製,她能貝生生疼死!這還僅僅是異動。遠遠比不上裂變的痛苦!

啞童見白卿臉色不佳。忙上前。靠近了才看的清楚。她得頭發正以肉眼可及的速度,白化!

其實,白卿的頭發早就開始變白。隻不過也是秦至在用玄術控製,才勉強不至於一夜白了頭。

她本就是活了幾十念的凡人,容貌不變已經是極限,其它的都隨著玉束之力的消散,而衰竭。

隻不過是時間得問題。眼下要注意的是好好保養。不能太過於操勞。

啞童一見這情景瞬間就急了,也顧不得許多,忙執起白卿的手,在上麵寫到。

姑姑,你的頭發在變白!

立雪吩咐,宮中所有人,都要尊稱白卿一聲姑姑,

白卿不甚在意的摸了摸頭。笑的無所謂。

“人老了,血虛。自然就老了。”

啞童拚命搖了搖頭。繼續寫。

姑姑風華正茂,怎能說老?

“人總是會老的。我不過是一介凡人。跳不出三界定律。”

啞童心中悲涼,他不能想像。仙子也有遲暮的一天!

“啞童。你可有名字!”

啞童被問的一愣。自從進了宮,就沒有人叫過他的名字。啞童,啞童的這般叫著,讓他以為,自己原本九叫啞童……

一筆一畫,鄭重其事的在白卿手上寫著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