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濃妝坐在修滿繁花的床上,體驗著古代的席夢思。雖說是硬硬的板床,但上麵足足添了四層鵝絨毯,不亞於現代的高等軟床。
今日,暮濃妝與皇甫寒徹忙著敬酒陪菜,累的不亦樂乎。即便大家都已經見過了暮濃妝的容顏,但規矩還是不可避免。
於是乎,暮濃妝靜靜的安於床榻,頭上蓋著紅色的蓋頭,等待那個清秀英俊的臉龐出現在自己麵前。
屋裏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門“吱呀”一聲開了,沉重而緩慢的腳步聲緩緩向暮濃妝逼近。她感覺,自己頭上的輕紗被掀起,睜開水靈的眼睛,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
那個許自己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男子。
皇甫寒徹緊迫地坐在暮濃妝的旁邊,呼之而來的灼熱氣息讓暮濃妝不由的臉紅。
“原來你就是鍾離素顏,那個赫赫有名的琳婷郡主。”皇甫寒徹開了口,語氣中帶著些許嗔怪,“害的本王為你如此費心,真是小淘氣。”說罷,用指頭輕輕在暮濃妝頭上一點。
濃妝嫣然一笑:“妾身隻是想看看王爺是否真的愛我,不管身份與家室。”
其實,暮濃妝此時內心依然百感交集。不過穿越幾天,她就經曆了數件大事,至今為止,她還是未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每每見到皇甫寒徹,她的心就自然的安定的下來。
或許,這就是她的歸宿。
皇甫寒徹邪魅一笑,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不過這樣也好,現在你看清本王對你的心了吧!如此一來,你還真名正言順的成了我的正妃了。”言罷,皇甫寒徹握住了暮濃妝白皙的手,輕輕一吻,隨即將美人壓在身下。
床榻曖昧,纏綿悱惻。
月明如勾,皇甫寢宮內,嫣然長公主對月無眠,飲酒獨醉。遠遠的,一男子走了過來,語氣溫和無比:“別喝了,就為了這事,值得嗎?”
皇甫嫣然抬頭,瞥了一眼男子,正是白蕭燁。
“嗬,今日也算是委屈你了。本宮若不在那時插手,可能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裏了。”長公主的語氣帶著些許憂傷,“我真的做錯了嗎?我並不是想害她!可誰知她命這麼大,如今鍾離素顏與四王爺聯姻,恐怕對我們就不利了。”
“你是在責備我?”白蕭燁劍眉如斯,拿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也是我辦事不力。”
“不怪你,天意如此。”皇甫嫣然語氣平淡,“對了,他怎麼樣了?”
“眼見別人有情人終成眷屬,自己會好受嗎?”白蕭燁答道,“你便是如此關心他?”
長公主不語,又是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白蕭燁見此,繼而言語:“隻可惜你這般苦心經營,他卻絲毫不知。你不是不知道你倆的關係,到底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何必這樣?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
長公主深深的剜了他一眼,語氣無比堅定:“隻要是為了他,便什麼都是值得的。”
白蕭燁沉默了,眼前的女子,真的是半分也不在意自己嗎?
長夜當歌何由徹,浩浩明月蕭瑟瑟。淡淡的月光,照著兩人消瘦的身影,雖不同命卻同心的二人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漫漫一夜,匆匆而過。
次日,當陽光籠罩著四王爺府時,皇甫寒徹和暮濃妝已經早早起來。
彼時,攝政王正與夫人寥寥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