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反複回想,那把寶劍到底是誰拿了。她到小軍的房間裏找,沒有,又想小軍都當兵去了,不可能把劍帶到部隊去。難道是徐曉青,不可能,最近她每天都和歐文傑泡在一起,她不可能拿走自己的寶劍。她問父親,父親說不知道。又問母親,母親吞吞吐吐地說好象是陳新華拿去玩了。
她罵這個該死的陳新華,將她的寶劍拿去幹什麼。不行,一定要拿回來。她去他家,陳新華不在,他家裏人說他出去了,好象是在鎮上。她在他房間裏找,也沒有。她更急了,又匆忙去鎮裏。她逢人就問,可是鎮裏也沒有。她隻好折回來,家裏靜靜的,母親陪同父親打針去了。
她很累,回到房間裏想休息一會,一進門,她嚇了一跳,見陳新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股刺人的酒味,又喝醉了,地上還嘔了一大堆汙物,令人惡心。她氣不打一處來,大喊大叫。陳新華似乎沒聽到,鼾聲如雷。
她出去鏟了柴灰蓋住汙物,然後清掃幹淨。見硬是喊他不醒,就擰住他的鼻子不放,這會陳新華才蘇醒過來,他紅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她。蘇小倩喝道:“你喝醉了酒怎麼躺到我的床上來,快起來。”陳新華囁嚅地說:“什麼你的床,分明是我的床。”話未說完又躺下。
蘇小倩氣得呼呼叫,又擰他,撐他的臉。陳新華就象一頭激紅了眼的公牛,一翻身突然將她抱著,把她壓在下麵。蘇小倩又打又踢,苦苦掙脫,陳新華借著酒勁,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她全身疲軟,哪有半點抵抗的力氣。陳新華三下五除二就將她剝了個精光,呼地將他那支鐵錘般的緊身棍插了進去。蘇小倩一陣痛楚,幾乎昏厥。
完事後,蘇小倩冷靜下來,問陳新華:“我的劍你拿到哪裏去了?”
陳新華裝聾作啞地說:“什麼劍,我不清楚。”
蘇小倩厲聲道:“我的那把龍泉寶劍,你快給我拿回來。”
陳新華見她發怒,便說:“哦,那把劍啊,我估摸著你一個女孩子房間裏放一把劍不是好事,就拿我家去了。”
蘇小倩喝道:“放屁,你家裏根本就沒有。”
陳新華不屑地說:“哦,前兩天我的一個朋友拿出玩去了。”
蘇小倩勃然大怒,吼道:“我說了我的東西不許你碰,你快點給我拿回來。”
陳新華好久沒看到她居然為了一點小事發這麼大的火,便央求道:“不就是一把劍麼,都這麼晚了,明天行麼?”
蘇小倩發瘋地喝道:“不行,就現在,不然我跟你沒完!”
陳新華隻得穿好衣服,懵著頭開上摩托車走了。
看著陳新華遠去,蘇小倩又惱又恨,本來還覺得自己象遠飛的風箏有一絲希望。而這回,算是徹底完了。
直到很晚,陳新華才跌跌撞撞地將寶劍拿回來,臉上一片汙穢,象個淘氣的小孩,腿上還有傷痕,他說是摔了一跤,看著他那個滑稽樣兒,蘇小倩忍不住笑了,罵道活該,誰叫你喝那麼多酒,遲早要醉倒在酒壇子上的。陳新華站在那兒手舞足蹈嘿嘿地傻笑,就象是抽羊角瘋。
為了避開陳新華,蘇小倩特意請歐文傑在他鎮政府的一個朋友哪裏借了一部舊吉普車,徐曉青下車叫來周濤,一起往樂安河下遊開去。
一路上她不露聲色,也不敢正眼看周濤。看上去周濤又黑又瘦,整個人都變了,他也不說話,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約摸開出了有五六裏地,吉普車停下了。來到河灘下的白鷺洲,洲上是一片開闊地,周圍是一人多高的蓬蒿和蘆葦,水鳥和野鴨在頭頂上驚叫盤旋。徐曉青挽著歐文傑走遠了,蘇小倩和周濤來到一處茂密的蘆葦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