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崖上,弱雪和上官夏衣都被一團紫色氣焰折磨的生不如死。這個神秘的人明明可以給他們一個痛快的,為何要如此費盡心思的折磨他們,他們不管回想多少遍,他們都不曾得罪過法力如此了得的人。
既然如此,這位神秘的人,為何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啊!”
這團氣焰就像一團大火燒的她們不由的在地上打滾,大聲哀呼起來。他們隻覺的自己的心被千萬隻螞蟻在咬,身上也被千百根毒針深深的紮進肉裏。
“饒命呀!饒命!”上官夏衣實在無法承受這份痛苦,哀嚎著求饒。
這個神秘的人像似恨透了他們,無論他們怎麼求饒,他就是不肯放過他們。
弱雪咬牙,將自己的下唇已咬出血來,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份痛苦,便一等自己有力氣了,就將自己的頭往牆上狠狠的撞幾下,與其這麼痛苦的讓人折磨,自己倒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
“哐啷”一聲,弱雪懷裏放著鳳離一送給她的胭脂掉在了地上。
站在黑色氣焰裏,滿眼殺戮的露天白,看見小丫頭的胭脂竟然會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拉回了一些理智。手一伸,地上的胭脂就騰飛在半空中。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仔細的將這個胭脂多看了幾眼。
這麼做工精致淡雅的小木盒,的確是出自於小丫頭的手,這種木盒上刻著的花紋做工,就隻有小丫頭才能做出來,也隻有她有著手藝。
他眼裏的一片嗜血的紅慢慢的褪去,倒是恢複了平日裏那副不可一世冰冷的模樣。他眼神一收,緊捆在弱雪和上官夏衣身上的那些黑色的氣團,便在原處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弱雪和上官夏衣就喘著粗氣,手抵在地上,抬頭眼神依舊慌張失措的到處觀察,依舊不敢放下心來,因為他們不知這位神秘高人,是打算放過他們了,還是隻是讓他們休息片刻,在讓他們陷入生不如死之地。
他們繃著神經,蹲在牆角,心裏的害怕依舊讓他們喘不上氣,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何方人物,看他出手的樣子,並非出自於渡靈裏任何一門下,他的法力可能和七個掌門差不多,或許很可能還在他們之上。
“弱雪,夏衣。”就在他們快要被嚇死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傳來。
“弱雪,夏衣。”這聲音聽上去力道不足,卻十分清脆。
“是離一嗎?”弱雪試著答,聲音微弱顫抖,怕這隻是她的幻覺。
“弱雪,你們在哪裏?”來的人並沒有聽到她這極其微弱的回答,不知在哪裏,依舊在四處尋他們。
這思過崖上本就路線複雜,有七七四十九條道路,三十九間禁閉室。所有他們也不知自己被關在了,那一間禁閉室裏。
沒錯!這是離一的聲音,弱雪在心裏萬分肯定後,便跑到禁閉室的門欄旁,朝著外麵大聲喊:“離一是我,我們在這裏。”
弱雪自己也覺得自己聲音太小了,心想肯定是剛剛耗損了太多的力氣和修為,所有連說話的力氣也變得極為微弱,就算自己再怎麼拚命的將內力集於嗓子,叫出來的聲音依舊這麼小。
“上官夏衣你還愣在這裏幹嘛?還不快過來和我一起叫。”弱雪白了一眼,縮在另一個牆角瑟瑟發抖的上官夏衣,她這個狼狽的樣子,讓人覺得她已經魂不附體了,像是瀕死之人。
弱雪隻覺得可笑至極,費力的走到她的麵前,一把把她拽了起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上官夏衣兩手合並在一起,閉著眼睛拚命的晃動這自己的腦袋,嘴裏不停的重複著這一句話。
“上官夏衣你看著我,你看著我。”弱雪尖叫。
上官夏衣抬頭一見是弱雪,臉上便露出幾分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的猙獰表情。
“要不是你,我能被關到這麼古怪的地方嗎?”她恨她恨的咬牙切齒,根本就沒有將弱雪的話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