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沒想到自己定了張去羅馬的機票就成了艾麗莎抓著不放的證據。想想也是，艾麗莎本來就懷疑張凡，昨天她的身份被亞瑟揭穿，晚上《蒙娜麗莎》就被盜了，而且張凡又在當晚定了去羅馬的機票，種種事情結合在一起，任誰都要懷疑張凡了。
“去羅馬隻是我度假的下一站，我也不想這麼快離開巴黎，我都被你當成嫌疑人了，我當然想在畫被盜之前離開，誰想到還是慢了一步。”張凡無奈的解釋道，他已經放低姿態和艾麗莎交涉了，現在可不是表現出一個殺手該有的冷酷的時候。
“哼！這麼巧？”艾麗莎顯然不相信張凡所說的話，冷冷地看了張凡一眼後，打開了桌上的文件夾，從裏麵拿出一份文件扔在了張凡麵前，“我們從中國領事館那裏查到了你的一些信息。十四歲之前在孤兒院長大，後來的六年時間不知所蹤，這一出現就到了巴黎，而且呆了兩天畫就被盜了，你說這也是巧合？”
艾麗莎死勾勾地盯著張凡，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惜的是，張凡的臉上除了淡漠什麼都看不出。
“不知所蹤？嗬嗬，他們怎麼會關注一個曾經流浪街頭的人，難道說曾經在哪個街頭要飯也會被記錄在案？那時候活著和死了有區別嗎？”張凡冷笑著說道，隨即又從桌上拿了根煙，麵無表情的看著艾麗莎。
艾麗莎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準備了一大堆審問張凡的話居然一句也說不出來，輕輕歎了口氣，艾麗莎拿著文件夾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她轉身看了一眼麵色不太好看的張凡說：“我安排你和亞瑟見麵，或許能找到我要的答案。”
半小時後，亞瑟被帶進了張凡的審訊室，這個跟蹤過張凡的美國男子見到張凡後並沒有感到太大的驚訝，隨意地坐到了張凡對麵，從他麵前搶過煙，自顧點上後盯著張凡笑道：“看來我們的運氣都不太好，我沒偷到畫，你偷到了卻帶不走。”
“你就這麼肯定是我偷的畫？”張凡靠在椅子上故作深沉地看著亞瑟，既然所有人都認為是張凡偷了畫，那他再怎麼解釋都沒用，幹脆來個真真假假讓所有人都分辨不清。
亞瑟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眯著眼盯著高深莫測的張凡，突然就笑了起來，“知道為什麼我和艾麗莎第一眼看到你就以為你是另一夥盜竊集團的人嗎？”
“為什麼？”張凡挑了挑眉，略感好奇地問道。
“因為你很神秘，第一眼看上去就不像個普通人，你的身上有股銳氣，像個殺手。”亞瑟肯定地說道。
張凡笑了，“如果我說我就是個普通人呢？”
亞瑟搖了搖頭，“現在我更加肯定了，我相信我的眼光不會錯。到現在還能保持如此冷靜的人，怎麼會是普通人？”
張凡深沉地笑了笑，“我很好奇，憑你的本事，在盧浮宮附近絕對不會被這些警察發現，你進這裏是為了什麼？”
“為了確認一件事。”
“什麼事？”
“畫是不是你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