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兄長,都在抱怨,一個個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可依然勸不動呂伯奢,呂卓索性閉上了嘴,這件事,根本阻止不了。
貴客臨門,在呂伯奢看來,自然應該盛情款待,呂卓心中卻暗暗咬牙冷笑“你們哪裏知道那曹操的可怕。”
殺豬,無可更改。
呂伯奢吩咐完之後,就騎著毛驢外出沽酒去了。
不一會的功夫,所有人都走光了,屋裏就剩下呂卓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呂卓搖了搖頭,他現在僅僅能勉強下地,如果他徹底恢複,根本不需要擔心,可是,現在,他甚至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一翻身,從被褥下麵,摸出一把殺豬刀,呂卓早就做了準備,雖然不知道曹操什麼時候會來,但是,他絕不能坐以待斃,隻是,幾個兄長,他卻顧不上了。
如果去了院裏,一旦動起手來,人家隨手一推,呂卓就得倒在地上,那樣實在太冒險了,躺在床上,至少還有一搏的機會。
摸了摸手中的殺豬刀,呂卓心想“殺豬刀在我這裏,幾個兄長找不到,是不是就不殺豬了?”
前院的事情,他一無所知,也顧不上了,人性都是自私的,呂卓也不例外,雖然,他可以咬牙堅持著走到前院,但是,那樣做,他自己的處境,就會非常危險,除了跟呂伯奢關係親近,跟幾個兄長,呂卓甚至都沒說過幾句話。
畢竟,曹操文武雙全,曾多次身先士卒的上陣殺敵,對付幾個尋常的百姓,這對闖過屍山血海的曹操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思來想去,前院的事情,索性不去理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焦急的等待著,這對呂卓來說,簡直是痛苦的折磨,外麵究竟怎麼樣了,究竟發生什麼,他一無所知。
歸根結底,都是這該死的病體給耽誤了。
除了火盆中木炭燒的劈啪作響,屋裏什麼動靜都沒有,甚至連呂卓的呼吸都停止了,正好翻身目光落在火盆上,呂卓兩眼一亮,他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掙紮著下了地,呂卓把撥拉火苗的鐵棍放進了火盆裏,然後又接著蓋好被褥躺在床上。
一開始的時候,呂仲等人的確找不到殺豬刀,急的四處亂轉,但是,這種事,一點也難不住他們,呂季從鄰居家借了兩把殺豬刀,興衝衝的跑了回來,然後,兄弟四個就開始進行殺豬前的準備。
曹操餓的兩眼發昏,眼前金星亂冒,在屋裏實在坐不住,瞧見呂叔小兩口在準備吃食,曹操頓時精神一震,湊過來想搭手幫忙,也好能早些吃上熱飯.
呂叔急忙擺手“曹大哥一路勞乏,氣色不佳,你還是先歇歇吧,等飯菜做好,我再喊你,何況,家父外出沽酒,一時半刻也回不來。”
曹操翻了個白眼,心說“我都快餓瘋了,自從進到你們家,一直客氣個沒完沒了,就沒人先給我口吃的,哎…”
曹操歎了口氣,見飯菜還要等上一會,隻好回屋合衣躺下,閉上眼睛,曹操餓的肚子咕咕直叫,實在無法入睡,耳邊不時的傳來呂家人切菜做飯的動靜,曹操心中一暖,心裏也很感激呂家對他如此赤城,都說人窮誌短,想不到,自己落難路過呂家,本已一貧如洗的他們,卻如此盛情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