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難道是天要亡我(1 / 1)

“王局長,我和那殺手真沒半點關係,又豈會知道他的落腳處呢?我真的很冤枉!”陳宇峰連連做解釋,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他們可是有人證無證俱在,王連慶隻是冷笑一聲,拍了拍手掌,楊祖德便被譚隊長帶人給押了進來,一個警察手裏還拿著昨晚霍向東穿過的血衣,是今早逮捕陳宇峰過來時,從房間內一並搜出的。

“小兄弟,認識這個醫生嗎?這件衣服相信你也不陌生吧!”王連慶不漏聲色的道,陳宇峰還能說什麼呢,要怪就隻怪自己太單純,沒事做什麼好人,都說好人沒好報,這下還真靈驗了,碰上這些當差的,哪裏還跟你走什麼法律程序,恐怕下一站,自己就要到刑房了。

“王局長,我真不認識你們要抓的那個人,我隻是昨晚碰巧遇到了他,其他的事,我根本不知道,我也是深受其害啊!”

“小夥子,聽老夫一句勸,你就從實招了吧!”楊祖德站在一邊,一副好心腸的樣子勸慰道。

“該死的!”陳宇峰狠狠瞪了楊祖德一眼,楊祖德身子不由一顫,打了個抖索,要不是六個警察用槍指著陳宇峰的腦袋,他早衝過去將這個老頭打趴下了,若不是這老頭貪財舉報,陳宇峰也不至於不明不白的被抓到這裏來,身陷困境。

“小兄弟,大哥最後再勸你一句!”王連慶拍拍陳宇峰的肩,打起了心裏戰術,好生勸慰道:“老實交代了吧,別再講那些所謂的江湖義氣了,有什麼用呢?你看看你現在身處險境,他怎麼沒來救你?是不是,等到你死在刑房了,他還在外麵逍遙快活,這多不劃算啊,你還這麼年輕,死了多可惜啊,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說話的同時,再次向陳宇峰遞過錢來,這次又加了兩百,陳宇峰苦笑一聲,斷然拒絕:“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刮,隨你們便!”

“小兄弟,你這又是何苦呢!”王連慶欲怒還壓的道。

“別在這假慈悲了,我說過我本是局外人,是你們非要把拉進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王連慶隻是冷冷一句,說話的同時將一杯碧螺春倒在了陳宇峰臉上,然後便一揮衣袖憤憤離去,將陳宇峰交給了譚隊長,臨走時,鄭重交代:“小譚,這件事,事關重大,要是不查出那個殺手,吳老大那邊恐怕是不好交代,全靠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請副局放心,保證不負眾望!”譚成剛敬禮,信心十足的道。

“臭癟三,不知好歹!”譚成剛狠狠踢了陳宇峰後背一腳,在陳宇峰後背衣服上蓋了個腳章,麵對六個黑洞洞的槍口,陳宇峰將握緊的拳頭又鬆開,隻能咬牙忍住,若是死不了,今天的恥辱,日後必然加倍雪恥,可今天能不能活下去,還真難說,他心裏很清楚,現在是落入了虎口,即便出了警察局,外麵的天門會幫眾也會將他當做報複的目標。

“難道是天要亡我?”

“帶走!”譚成剛一揮手,六個屬下立即動手,粗暴的將陳宇峰押到刑房,還未進刑房,隔著百米的距離,便聽見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傳出,那喊聲要多淒慘有多淒慘,聽得陳宇峰心頭一陣發毛,電視鏡頭裏那些對犯人,對革命誌士嚴刑逼供的殘忍畫麵紛紛從腦海裏跳了出來。死,他不怕,隻是死得這麼窩囊,確實心有不甘。

隨著血腥味越來越刺鼻,叫喊聲越來越小,陳宇峰已經被押到了刑房門口,裏麵的慘叫聲已經停止,想必是裏麵的人昏死過去了,或是連叫喊都無力,陳宇峰的腳步條件反射般的不願踏入刑房,但後麵六支槍口緊緊的頂住了他的腦袋。

“小子,孬種了不是!”譚成剛戲虐一句,繼而厲聲道:“現在還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老實交出你同夥的下落!”

“同夥?下落?嗬嗬!”陳宇峰自嘲一笑,搖了搖腦袋,抬頭挺胸,坦然走進了刑房,燈光昏暗的刑房裏,擺滿了各式各樣令人望而生畏的刑具,鋼針,利刃,發紅的烙鐵…隻要是能摧殘人身體的刑具,在這裏都能出現。

一個中年漢子赤裸著上身,身體被鐵鏈拉成‘大’字型,漢子渾身上下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血水味、鹽水味和皮肉燒焦的味道一並散發,很是駭人,但兩個儈子手和這些當差的已經司空見慣,甚至將摧殘人當成了樂趣,心情一不爽,隨時都能從牢房拉個倒黴鬼過來找找樂趣。

剛才這名漢子已經被摧殘得昏死過去,現在立馬又被儈子手用冷水潑醒,一個儈子手一邊揮舞著牛筋刑鞭,一邊怒吼道:“你他媽招還是不招!”

“我冤枉的,我拿什麼招啊!”漢子有氣無力的道,儈子手也不廢話,繼續揮舞牛筋鞭,還一邊潑著鹽水,漢子由於劇烈的疼痛導致臉部變得扭曲,身體不住的顫抖,將鐵籠搖晃得‘咯咯’作響,陳宇峰實在看不過去,便出言喝止道:“停,換我吧,別再折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