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地下室的門,早就已經被朱溫由上方反堵住了,任王敏如何使勁,就是打不開。人群開始騷動,有人已經大罵了起來,不少人已經嚇灘了在地上,痛哭起來。
就在此刻,一根細細的火種,劃出一道明豔的紅光,通過一個小孔,飛了進來。這小小的火種就象一根催命符咒一樣,使剛才還想奮力掙紮的人,徹底的陷入了絕望當中。
大家看著火種,本能的開始後退,退到了最裏麵的牆角處。
‘呼’的一聲,火焰‘噌’的一下子冒了起來,迅速沿著油料流到的地方燃燒起來。由於油料放的充足,整個地下室裏,基本上都流滿了油。
不到片刻,地下室裏麵,便傳來陣陣的慘叫。那聲音之淒厲,比地獄中惡鬼的嘶吼,更加讓人恐懼百倍。一根根長長的火苗,透過通風孔,衝出地麵,發出一聲聲‘呼’‘呼’的聲響。
火紅的火焰,映紅了朱溫的臉,如惡魔般猙獰。在他那通紅的眼睛中,一股興奮的嗜血感,暴射而出。一代梟雄,一代魔王,就此出世。
世界再也不會象以往那樣的規則,人們不會再按以前的那種方式生活,因為有了朱溫。他會讓所有的人體驗到全新的生活,時刻讓你感受一下恐懼和死亡的滋味。
如果說上次何強生之死,並不能讓朱溫揚名天下的話,那這次火燒千人,至少也會讓他的名字,傳遍整個黃巢軍。那時,誰還敢說他的壞話,誰還敢和他作對的話,何強生與那一千被活活燒死的楚軍,就是最好的榜樣。
當第二天,方銳帶人進入清理屍體的時候,一打開地下室的門,一股強烈的焦味撲鼻而來,硬是把他狠狠的嗆了一回。
待到進了地下室之後,看著那一具具,被燒成了焦碳的奇形怪狀的屍體後,再也忍不住,當場吐了個你死我活。當時在場的每一個人,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裏麵的場景。
直到已經吐不出東西,連膽汁也吐幹了,隻能幹嘔的時候。方銳才帶著人,勉強草草把裏麵的屍體收拾了一下。完了之後,便在也不敢靠近那地下室半步。
這些,都是後話。
話說梁豹和馬常青,馬不停蹄的往衡陽趕,到了離衡陽十裏的時候,接到前方探子來報,說衡陽已經失陷,鷹嶺堡也被朱溫給奪了。
梁豹聽後大怒,下令急行軍,馬上前往衡陽,吼著一定要把衡陽給奪回來。
這時,馬常青還是非常冷靜,一句話,便打消了他的怒氣,道:“我們隻有兩萬人,又都是騎兵,如何攻城?以其說是攻城,不如說是送死來的貼切。”
梁豹很快冷靜下來,思慮到,現在黃巢軍已經拿下了衡陽,那肯定會馬上向長沙挺進。如果長沙不保的話,那楚就可算是徹底的玩完了。
想及此,梁豹道:“老馬說的有理,既然現在衡陽已經失陷,我們不如改道前往長沙,也許能趕得上與黃巢大戰一場!”
馬常青仔細一想,道:“恩,這個想法不錯,按我們趕緊上路吧!”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道:“不過,這次要全速前進!”
梁豹點點頭,心裏又窩上了火,要上速度慢了點,現在應該可以趕上衡陽的。於是下令,道:“全軍全速前進,如有掉隊者,從此一律在永州鐵騎中除名!”
從永州鐵騎中除名,這是一個非常嚴厲的處罰。對於這些湖南子弟來講,能夠在永州鐵騎中列位,那可就是一種榮耀。就是連自己家裏人,也會因此而得到別人的尊敬。
如果真的將他們除名的話,那還不如殺了他們。於是,紛紛都加快了速度。瞬時,速度就提上去了。這讓梁豹感到很沮喪,自己昨天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枉自帶了這麼多年的兵,連這點東西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