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四起,她是a國軍政部長手下的得力女秘書—miss sue
當然,她也是z國培養了十年的軍事間諜—商無絮
縝密、嚴肅、入戲。在這個隨時都可能喪命的人心戰場,稍有破綻將會牽連一國的命運。
她怕過嗎?
當然。
再精細的訓練與演習,仍是紙上談兵。間諜是特工的另一種稱謂,很久以前的特工,一個個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那才是真正索命的職業。而在現在她所在的時代,她所在的國家,法律正在逐步健全,隨便殺人已經是違法,更不會拿人命訓練間諜,畢竟間諜的存在,是見不得光的。
這樣第一次重大的任務,她如何不怕?
那年商無絮二十歲,a國以邊境問題向z國開火,她被派往強盛卻緊缺人才的a國做諜,以才華和身段步步攀升,坐上了軍政部長秘書的位子。
她做這一切並非是因為什麼與生俱來的家國情懷。
十歲那年,商無絮的雙親——z國前任外交部長及夫人出訪a國,怎料專機到達a國首都領空不到幾分鍾竟突然失聯,再無音訊,大家都知道凶多吉少,因為a國算得上是個比較大的島國,而它的周遭,是海。
如此浩大的一場政治滅門,a國最後竟以恐怖襲擊的幌子蓋了過去,判了幾個死刑和十幾個無期徒刑,剿了幾個恐怖組織算完。
她愣在父母“為國捐軀”橫幅下的遺像前,麵容竟是與她年齡如此不符的鎮定,口中卻隻有她自己能嚐到的甜腥味。
她忽的跑了出去,到了高層天台,她站在如此危險的邊緣,從她精致的小臉上卻看不到恐懼。
這等打擊,對她這個從小蜜罐子裏長大的爸媽的寵兒來說,實在太大。
她終於崩潰,要從天台一躍而下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個男子。她見過他,年紀輕輕的訓諜長---陳亦。
“如果你想查出真相,或是報仇,不妨聽聽我的建議。”
正中下懷,所以商無絮聽了,所以她成為了一名間諜,所以她度過了旁人無法想象的黑暗十年,所以最終,她站在了a國軍政部長麵前。
十年如一日的訓練早已消磨了她的雜念和這個年紀該有的心事,她所殘存的感情無非是對已故雙親的思念,對a國的仇恨,還有對陳亦的依賴。那天她出發去a國時,看見紅了眼的陳亦,她又高興又是滿滿不舍。
那時,她真的沒有意料到,自己的想法又多可笑。
a國
當商無絮的秘書辦公室裏進了那麼多反恐兵時,她依舊麵不改色的看著一切變數,等著身份配讓她起身恭迎的人來。她怎麼能想到,等來的竟是這個住在自己心裏已久的人。
他說:“miss sue,你涉嫌叛國通敵,人證俱全,跟我們走一趟。”
她瞬間崩潰,這話誰說出口她都可以隨機應變甚至扭轉局麵,可他偏偏是陳亦。
“陳亦,我判了哪國?”
“a.”
她的淚水瞬間滑落。
她以為自己受著z國最高級別的軍事間諜培訓,十年之久,已經在a國蟄伏的很好。到頭來,連當初勸自己成為間諜的人,這個十年來溫柔照顧她、嚴苛訓練她的人,都是個敵國間諜?
她又笑了,笑被人玩弄了如此久,笑z國反間諜部門的落後。
“陳亦,那天我離開,你紅了眼,是為我們,還是你計劃成功的激動?”
“喜憂參半。無絮,我教過你,間諜要禁欲封情,不擇手段。”他說。
“是我學藝不精,入了套。來,給我。”她向他伸手。
他問她要什麼,她風輕雲淡的說:“間諜被捕當即處死,藥你不會忘帶。”這是肯定句。
她繼續說“無需審問了,你在我麵前出現的一刻起,我便再也不會說謊。”
他皺著眉掏出一瓶藍色液體,她一把搶過,嚇得反恐兵開了幾槍,她胳膊、肩膀中彈,卻說
“亦哥哥,在z國對無絮可有過真心?”
他笑了笑“z國的陳亦愛商無絮,a國軍諜部長陸玄,隻是來殺她的。”
她笑了,哭了。舉高那藍晶晶的藥
“風流幾杯!”
仰頭灌去,割喉般的痛,卻遠不如左胸腔裏那顆心痛。
陳亦的身影漸漸模糊···
世界最終,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