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終於暗了下下去···
少頃
再次亮起!
商無絮皺皺眉,緩緩睜開雙眸,她看自己仍是一身a國秘書服飾,卻麵向湖海。
湖海上有橋,橋通往彼岸,她看見彼岸成群身著長袍的男女走在很長、很長的街上。
她摸不透這是什麼發展,縱是暴露身份時的她,也未曾露出這等疑惑,也可以說驚異。
究竟是天意還是人為?
人為?那瓶藥···
不可能,a國在空間學雖然小有成就,但要做到所謂的空間轉移,還遠遠難攀。
天意?又為何···
商無絮糾結了許久,卻絲毫沒有頭緒,罷了,總之她還活著,在這個古色古香的空間她還活著。
陳亦會知道嗎··
“嗬。”她自己輕笑。
商無絮在湖海麵前佇立許久,垂眸看著自己的倒影,齊下巴的短發凸顯得五官更為精致,那雙眼睛似要攝人心魂,複雜深邃,一身秘書服
等等!
她這衣服竟如此寬大?
商無絮用手一壓前胸,立即一頭黑線···衣服就那樣在她手中癟了下去。她的身材···怎會如此瘦小?自己如今,究竟貴庚幾何?
這麼多的疑惑壓的商無絮頭疼,夜色將至,她看到了湖邊誰落下的外衣,正是古樸的長袍,針腳甚是精細,花紋繁華瑣碎。她想如果自己一身秘書服上街了,還不得被當成瘋子···於是便換上了,等來日再尋它的主人並還去。
她將這一身a國秘書服以及s國軍諜芯片一同埋在了樹下,像是為自己做了個衣冠塚,也算割舍了那份不該有的依賴。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不知道該做什麼,這等平時奢望的閑暇卻讓她越發孤獨,像極了十歲那年得知父母遇害時的感受。
大千世界,她是一葉孤舟。
“i believe i can fly
i believe i can touch the sky ”
她哼著這首忘了名字的歌,晚風幾次路過,弦月當空,繁星閃爍。
商無絮正在消化一個哭笑不得的事實,她重生了,重生在了如此古色古香的世界。
“今日上元佳節,姑娘怎一人在此長立?”一陣男聲入耳。
商無絮轉身,看著麵前的華服男子,挑眉說:“你如何得知我長立於此?”
她自然一把抓住了關鍵,這是間諜的修養。
那男子上前作揖:“小生失禮了”
“為何失禮?”
“這···我在暗中看姑娘,的確不合禮數”
“你偷窺我啊”商無絮勾唇
那男子不曾想到商無絮把話說的這麼露骨,雙頰微紅
“小生失禮了”
“沒事的”
商無絮真的覺得這樣說話比她做間諜時咬文嚼字還要心累。
“你的名字是?”她問
“鍾離宸,姑娘呢?”他答
“商無絮”
鍾離宸看商無絮麵色並無驚異,心下想換做平日旁人聽起鍾離這個姓氏早會屈身問安,這也是他最不喜的。
“你們這的街一向這樣長嗎?”商無絮開口。
“嗯,從玄武台到碣石亭,主街上夜,燈火闌珊,極美。”鍾離宸說。
靜默了不知幾時,他開口“商姑娘家可在城中?”
她笑一聲,“或許吧”
“小生先告辭了,時候不早,我得··”
“得回家看老婆孩子?”商無絮到是難得的打趣道
“這,我並無···”
“噓,別解釋。”
“這,我先告辭了”說罷鍾離宸灰頭土臉要走。
“鍾離宸”
他一個踉蹌“嗯?”
“我記住你了”在商無絮這,這句話便是他們已是朋友的意思。
她回望湖海,短發又被吹起,她仿佛很不合時宜。
這個年紀該有的及腰長發,她沒有。
精細的封建禮儀,她沒有。
不該有的沉穩和性格,她有。
真是個奇怪的女子,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