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葉秋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自己的腦子也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甚至連自己的靈魂都已然脫離出去。雖然堵車很嚴重,但是杜辭操縱著自己的吉普車速度依然不下八十公裏每小時。
葉秋隻能看見一輛輛的汽車在自己身邊擦過,甚至連街道兩邊的霓虹燈都化成了一條線奔襲在身側,身後不斷傳來汽車刮擦的聲音,顯然杜辭的這輛吉普車是該要到了回廠返修的時候了。
看得出來謝老板的臉色也不怎麼好,慘白慘白的,雖然他坐的安穩,但是葉秋依然能看出來謝老板是有些暈車。杜辭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好像這樣瘋狂的飆車也隻不過是隨性玩鬧罷了。
身後的路虎顯然沒有杜辭的駕駛水平,這樣狂飆了兩三公裏過後,街道上就隻剩下偶爾能聽到的警笛聲了。
杜辭猛地拐上了一條小巷,在小巷中轉折繞了幾公裏之後,身後的警笛也消失不見了,最後,他把吉普車停在了另一邊的出口,摔門走下了車,向車裏麵喝道:“出來。”
“麵癱杜你是在找死吧?”謝老板取下了自己身上纏著的安全帶,說了這句話,臉色更白了。他說完這句話呆了兩秒,突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葉秋被杜辭的這聲喝問嚇到了,回過神來拍了拍謝老板的肩頭,說道:“謝老板?”隨後他就皺起了眉打開車門下了車,和杜辭站在了一起。
杜辭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意,他笑道:“謝君煙,我可以不追究你吐在我車上的這件事。哈哈哈哈。”看得出來杜辭笑的很灑脫。葉秋看著杜辭在那裏笑,自己也跟著嘿嘿笑了兩聲,但是轉頭看見杜辭又恢複冷冰冰的麵孔之後,自己打了個寒戰也就笑不出來了。
謝老板在車上吐了個一塌糊塗,順手抄起一瓶水漱了口才步履蹣跚的走下了吉普車,再也沒有了平常的灑脫從容,狠狠盯著杜辭:“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還笑!跟我走,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川菜館子的酸菜魚做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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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菜館子有些小,招牌都被油煙熏的發亮發黑了,裏麵用兩塊板子隔開了兩個包廂,三個人走進包廂裏麵,謝老板臉色還是有些發白,大大咧咧的叫了酸菜魚和回鍋肉之類的幾樣子川菜之後就趴在桌上不動了。
“你怎麼會跟王千鳳那個老潑婦混在一起?”似乎是嫌桌子上太涼,謝老板剛爬下去又直起了背,看著葉秋說道。
葉秋一邊在心裏嘀咕王千鳳怎麼就成謝老板嘴裏的老潑婦了,一邊將遭綁架一事說了出來,雖然不知道謝老板和其他人有什麼目的,不過葉秋至少知道謝老板對自己沒有敵意。
謝老板和杜辭顯然對葉秋的這幾天遭遇很感興趣,靜靜聽完葉秋的敘述之後,店家也將菜端了上來。謝老板抄起一碗米飯就這酸菜魚大吃了起來,絲毫不顧及形象,吃了幾口,飯還沒有咽下去,口中含混說道:“麵癱杜,你怎麼看?”
杜辭的吃相要文雅的多了,甚至文雅的有些陰柔感,聽見了謝老板的文化,略一思索,回道:“不過是幾個跳梁小醜出來搞事而已。”
謝老板搖著自己腦袋表示反對,喝了一口茶,說道:“我看這個小醜可是個小醜大師啊,小葉子啊,你知道為何他們會讓你裝扮成司命的葉秋麼?”
葉秋搖頭。
謝老板上下打量了葉秋一眼,難能可貴的歎了一口氣:“因為你口中那個開車的大叔,他才是真正司命的葉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