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在他也沒打算說,對於一群被神棍蒙蔽了眼睛的愚民,他覺得還是直接一點好,於是抬腳便踹。
堵路怕什麼?踹開便是!
“爾等何人,神聖之地,豈容爾等撒野?”最先被踹開的是個文人,他這麼一叫,不隻被踹的,連還沒被踹到的,應該不會被踹到的,頓時都對一行四人虎視眈眈,一副恨不得將他們綁到火刑架上的模樣。
林少俠不以為意,又連著踹倒了好幾個,一路闖到教堂門口才停下來,轉身笑眯眯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們沒看出我是神職人員?”
為了增加說服力,他還亮了下日月牌。
在日月教會所屬教堂門口亮出日月牌,這身份還能是假的?
眼見著一大票人灰溜溜的跪了回去,林衍卻開心不起來,有信仰不是壞事,但事無對錯全都聽信於傳教之人,教士說女神拉的翔是香的,他們都深信不疑,那就不是信仰,是入了魔,當然,對於這種人還有另外一種比較好聽的稱謂:狂信徒。
換成林少俠信仰女神,他應該會認為:我信仰你,但並不需要拜你跪你,更不需要時時刻刻將你掛在嘴邊,隻要我心中有你,你就一直相伴於我身邊,我洗澡時你在,我睡覺時你也在……
嚇退了愚民,林衍一行人沒走幾步便被兩名教士攔住,他二話不說便亮了牌子,不想這次不好使了。
“你們是……咦,這牌子是純金的吧?要進獻給女神?不錯不錯,給我吧。”教士話未說完,眼前已經多出一隻拳頭。
教士們不識得日月牌讓少俠心中有些沒底,但想到葉美景的反應,再想到老神侍的不凡,他便覺得應該給自己多一點信心,因而選擇了硬闖。
果然,不識牌子隻因教士們地位低下,沒有資格知道這種日月牌的存在,整個護國城教堂中,認出牌子的隻有一個武半陽。
武主教這會兒渾身打顫,冷汗猶如雨下,根本沒心情顧及自己身上隻著一條褻褲,嘴裏不停叫著兩個字:“聖使,聖使……”
他不知該如何解釋,雖然他是個職業神棍,平日裏一張嘴最是能說會道,但讓聖使親眼看到他與兩名光溜溜的年輕女子相擁著睡在黃金床上,他能怎麼解釋?解釋還有用嗎?
林衍與狐小玉也很傻眼,並非因為武主教的財色雙收,而是武半陽喊出來的那兩個字:聖使。
大鄭帝國夠格稱聖的隻有兩位,長治女皇算一個,另一個,是教宗陛下。
聖使,顧名思義,便是聖人的使者,聖人的使者,當然隻有聖人本人才有資格任命。
這塊雖然精致,但也說不上特別起眼的日月牌,居然是聖使的信物?乖乖……
足足過去五息,林少俠才反應過來,幹笑著道:“打擾武主教休息,實在是罪過,你忙你忙,我們在外頭等你,不用著急,沒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說著帶頭走了出去,丟下武半陽一臉狐疑跟不安,難不成聖使的到來,不是帶著裁決,而是帶著封賞?可能嗎?
屋外院子正中,少俠與狐女正壓低著聲音快速交流。
“小玉啊,你說這牌子會不會是山寨貨?或者,是賊贓。”
小玉也說不準,但還是應聲道:“那老神侍何等人物,應該不會開這種玩笑吧?”
“嘿,如果都不是,那咱們是不是時來運轉了?”
倘若日月牌不假,又非栽贓嫁禍,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教宗真的挑中林衍當使者。
而由於聖使需要聖人親自任命,也就是說,林少俠其實早已經與教宗照過麵。
確認了這一點,教宗何時跟他見過麵已經不難反推出來。
林衍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何德何能,憑啥得到那等大人物的賞識?
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實在不合道理,想不通。
換成次一級的勢力,估計還可能看中他身邊的戰力,可那是教宗啊,區區白青山與一名五境妖族,哪能入他法眼?
狐小玉也想到另外一個可能:“也許是尊上與小公主的能力暴露了……”
他有什麼能力?擁有製造靈晶的能力,能夠控製六境厚土高手,身懷神秘功法,可在一月之內於二境來晉升到六境……
至於藍芷,刀劍難傷,很可能是天眷之人……
這些還僅僅隻是狐女所知的,但一旦為教宗所探知,想來那老家夥也得眼饞不已,可如果真是如此,他又怎可能放任他們跑到這鳥不拉屎的護國城來玩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