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南一發怒,白青山身子也輕顫起來,臉色更一下子變得蒼白非常,這當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老鄭放在他頭頂上那隻手在作怪。
很顯然,醋勁讓老鄭起了殺意,手下有些不分輕重。
“師兄,不要……”齊樂見狀急叫。
鄭天南本就沒想過要放白青山活命,此刻一聽齊樂求情,怒火更是再冒三丈,殺意暴漲:“你們這對狗男女,我殺了你們。”
“鄭先生,鄭先生,《夏午》,《夏午》……”這幾聲是林衍所喊,提醒老鄭之後他又道:“不隻有《夏午》,別忘了咱們之間還有個賭約,不管最後誰輸誰贏,接下來的三天裏,你最好確保白青山活蹦亂跳,否則,就算神功真個無敵,你也活不到練成那一刻。”
又是出言威脅,卻也真個嚇住了鄭天南,來自一位聖使的威脅,就算他是六境厚土修士也不敢不重視。
冷靜下來的老鄭仔細分析了一下:他隻有三天時間,多拖一會便少一分他日稱雄大陸的可能,怎可為了區區兒女情長忘了大事?不行,得走了,先將白青山帶到安全之所,逼問出《夏午》再說。
主意既定,鄭天南捉著白青山便要離開,結果一拖之下竟沒能拖動。
六境厚土的修士一拖之力得有多大?不誇張的說,就是幢房子都得被拖離地麵,白黑風總不會比一幢房子還重吧?
老鄭反應奇快,心中凜然之時,屬於六境厚土中階的元力已於掌心處爆發。
達到他如此修為的修士,有幾個不是身經百戰?
一個他沒能拉動的人,隻能證明這人還存有一戰之力,絕不容小視。
鄭天南不認為自己會失手,一個剛剛才用過“秋殤”的人,就算還可一戰,又能剩下多少戰力?況且他的手還按在白青山天靈之上,占盡先機呢。
但馬上他便知道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他原本以為再熟悉不過的白青山,竟隻是揚了揚頭,便已震得他退了兩步。
怎麼可能?老子是六境厚土中階啊,姓白的混蛋不是才初階嗎?
鄭天南臉色一變再變,再對上白師弟眼神之時,他覺得自己明白了好些問題……
白青山眼中沒有什麼太特別的變化,但沒有變化,卻也足以說明他心中滿帶自信。
這種自信,看在鄭天南眼裏,便成了算計得逞的標誌。
一時之間,老鄭放聲狂笑:“好,好,好你個白青山,當年門中長老也好,如今的掌門師兄也罷,都說你生性純厚,原來全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戲演的不錯啊,更難得的是,這賤人竟不惜身受重傷也要幫你演這場戲。”
鄭天南越說越激動,但他的話讓齊賤人很不明白:“師兄,你到底在說什麼?是不是小妹又有哪裏得罪你了?”
“你不知道?哈哈哈,敢情你也被姓白的蒙在鼓裏,什麼傷了腦袋變成傻子,什麼受人迷惑,什麼秋殤,陰謀,全都是陰謀……”
齊樂聽得傻了眼:“白師弟,你,你何要如此?”
“師姐,我沒騙過你,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