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逃過一劫的林衍,正巴不得兔珠煙趕緊領他離開,傷營之外卻突然一陣騷亂。
“怎麼回事?”牛棚黑著臉,帶著審視的眼光望向兔煙珠。
妖族三位頭領分掌著不同地盤,這個傷營正是兔人的管轄範圍,出了問題,兔煙珠自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兔煙珠臉色也不好看,換成平時,出現更大的騷亂也不打緊,但今天巫、魔、獸三族首領來訪,等同於外賓訪問,出現再小的問題丟的都是妖族的臉,一旦牛棚跟羊春長在這事上作文章,他這個三頭領能不能做得下去都難說。
當下他衝著眾人欠了欠身,而後不發一語,匆匆往營外而去,正是要去處理這突發狀況,不想沒走幾步已聽到外麵傳來喝罵之聲:“什麼狗屁上使,速速出來受死……”
咦,這是什麼個情況?
巫、魔、獸三族首領聞言都打了個問號,林衍就更是茫然,狗屁上使?指的應該是本少俠吧?可四大異族的頭兒不都在這嗎?怎麼外頭還有人跟我叫板?難不成還存在著第五大勢力?
兔煙珠聞聲已收住腳步,兩眼微微一眯,外頭開罵的並不是他的人,在妖族的地盤上,他的手下沒鬧事,鬧事的還能是誰的人?
這一瞬間,免人意識到,隻要自己能夠把握得住這個機會,也許用不了幾天便能真正在妖族之中站穩腳跟,從此再不用看牛棚跟羊春長兩位頭領的眼色。
與他相反,羊、牛二位卻淡定不能,傷營之外的喝罵聲聽上去似乎很耳熟啊,難道會是自己的手下?可不應該啊,我們之前明明已經下令撤兵了啊,會是傳令之時出了什麼紕漏?
兩位頭領心中正沒底呢,便聽得外頭繼續喊罵:“還有那個兔煙珠,什麼玩樣,要不是我家牛頭領跟羊頭領,就你一介兔子,當什麼三頭領?趕緊的,將那什勞子冒牌上使綁了交出來,否則我大軍襲營之下,將連你的兔頭也一並斬下……”
牛棚跟羊春長聽得此言,臉色徹底臭了。
羊春長更是死瞪著不遠處的一名心腹手下,那家夥正是他之前派出去傳令撤兵的親信。
給羊頭領這麼一瞪,那名親信猛的打了個哆嗦,腳上一軟坐倒於地,那樣子看得羊春長心中一沉,暗道壞了……
事情說起來並不複雜,牛、羊二位得知兔煙珠接回妖聖使者之後,隻當兔人在耍陰謀,心生不爽之下,當即下令起兵往兔人的地盤走上一遭。
他們篤定兔人不敢開戰,此舉不過為了耍耍威風,打壓打壓兔煙珠,隻是先行到來的他們突然發現上使很得人心,硬來不得,於是差親信前往傳令撤兵,不料這名親信路上遇上各位異族大佬到來,又急匆匆跑回來稟報,一去一回,竟把傳令之事給忘了。
“羊頭領,外頭是你的人?”鳳十七明顯很不滿,她待為上賓,甚至視為導師的上使先生,居然被人肆意辱罵,這不是打她臉嗎?
羊春長快哭了:“誤會,誤會……還不快去讓那白癡住嘴?不不,去將那辱罵上使之人押過來,向大人賠罪。”
兩名親信流著冷汗急匆匆而去,半晌,傷營之外一陣大笑:“哈哈哈,兔煙珠,你以為找兩個跟羊頭領近侍長得相似的家夥,就能夠瞞得過我嗎?太天真了,像這種貨色,來多少本將便砍多少,來啊,將這兩個腦袋丟將進去……”